而她是他唯一的坐标。
到她的身边去!
到她的身边去!
到她的身边去!
他想要穿越浩瀚的宇宙,就如一粒沙,想要穿越撒哈拉;一滴水,从太平洋的海沟逆流,重新变回了喜马拉雅之巅的积雪。
他流浪在没有光的所在,直至历经无数次的毁灭的灵魂,终于瞥见了一束微弱的光亮。
是光,是爱,是本源,是创造者,是他灵魂真正的栖息之地。
也是她。
……
离庄梦只有一步之遥的刀疤,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十分惊愕,不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男人从何而来,但他立即反应过来,从腰际抽出了一把小臂长砍刀,挥着刀就向沉柏影扑了过来。
老孙被突然其来的变化吓傻了,也不敢再按下快门,整个废弃的楼层,陷入了一片黑暗。
沉柏影冷笑一声,微微一侧身,极其精妙地躲过了刀疤的攻势。
黑暗之中,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变得赤红,是嗜血一般红,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若是他再晚来一步!若是他再晚来一步!
他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洩在刀疤身上,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他虽然是盛怒之下,但出手格外冷静,精準,利索,就如一柄崭新、幽幽地闪着冷光的手术刀。
“去死吧!”刀疤嘶吼着,朝着沉柏影砍来。周围十分黑,他看不清沉柏影的所在,只能听着声音,胡乱抡着砍刀。
沉柏影再一次躲过了刀疤的攻势,他赤红的眼中闪过杀意,一记左勾拳,重重地打在了刀疤的脸上。
这一拳,打的刀疤鼻血直流,鼻骨应该是打断了。
“老孙,给我打光!”刀疤捂着脸大声叫嚷,他在黑暗的环境中,完全看不到沉柏影的动作,只有挨打的份。
老孙虽然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但只听凭声音也知道,刀疤落在下风。他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打开了闪光灯,照了过去。
那刀疤见得了光,看见了沉柏影的位置,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像公牛般大吼一声,抡着砍刀就朝着沉柏影劈过来。他已经杀红了眼,鲜红的鼻血流了一脸,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公牛。
他就不信了,他拿着一把刀,弄不死眼前这个赤手空拳的男人!
这样下去,怕是要弄出人命了!
老孙眼瞅着刀疤发疯了,内心害怕极了,他举着手机的手,也哆哆嗦嗦起来,闪光灯在空旷黑暗的楼层一晃一晃的,就像是飘蕩着的鬼魅。
就在这一明一暗,犹如鬼影之际,忽然有一道明亮耀眼的闪光,冰冷的,毫无温度的,是沉柏影眼镜片反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