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总助时不时回头看向后座的陆砚洲,反复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陆砚洲都不耐烦了,冷瞥了他一眼,慵懒又冷厉的声音响起,“看什么?有话就说。”
总助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老板,你怎么不在江先生家里留宿?”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你今天的话有些多。”陆砚洲眼神漠然。
总助闭嘴了,默默缩回了头。
凌晨,等到陆砚洲一身火气从床上起来,首先想到的就是今天总助反常的态度。
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老板,什么事?”电话那头总助声音都是颤抖的。
陆砚洲阴恻恻开口,“你说呢?你干的好事!”
“老板,我错了,我现在给你找个女人,不,男人?”压迫性的嗓音传来,总助都快给他跪了。
“明天滚去非洲分部报到!”电话那头是陆砚洲的愤怒声。
说完电话猛的被挂断,总助捧着手机泪流满面,说好的升职加薪呢?他都被发配到非洲了。
拿起手机对着回答他问题的网友一顿控诉。
“你出的什么破主意!我他妈的要被派去非洲挖煤了!”
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不管是他还是他老板。
房间里,陆砚洲泡在灌满冷水的浴缸中,火气却一直不得消停,脑海全是江冉,眼眸一片幽暗赤红。
睡梦中的江冉突然被一阵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拿起手机一看是陆砚洲。
接通电话江冉含糊的问了句,“陆砚洲,你干嘛?”
因为人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吵醒,半睡半醒间声音带着少见的软,让人听着有种撒娇的意味。
电话那头除了沉重的呼吸声,没人讲话,江冉不禁又喊了声,“陆砚洲?”
“你不说话我挂了。”
“别挂!”陆砚洲的声音带着沙哑,嗓子仿佛在酒里泡过一样。
听得江冉以为他生病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对方却问,“你呢?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江冉觉得他这话没头没脑的。
半晌那边又道,“江冉,叫我的名字。”
“啊,为什么?”江冉觉得这人有些神经,大半夜突然打电话又不说事情,就让他叫名字,简直莫名其妙。
“我做噩梦了,梦里太可怕,我梦见我的兔子被吃掉了,吃的骨头都不剩……”
江冉反应过来了,“所有你是做噩梦了,想让我哄你?”
“可以吗?”陆砚洲声音哑的厉害。
“好吧。”江冉想他这样的人,如果都能做出半夜跟他打电话求助,那应该是真的被吓到了。
“陆砚洲,陆砚洲……”江冉一声连着一声,“陆砚洲,梦都是反的,你的兔子好好的,没有被吃。”
“嗯——”对面闷哼的应了一声,像是回答。
江冉接着叫他名字,软声安慰,他自己困的都快睡着了。
“陆砚洲,你好了没?还觉得吓人吗?”江冉打了个哈欠,脸在枕头上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