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离开,阮南木冲出去,抱着我的腿求我。
「你……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要去见他,你给他一个说法……我求你。」
左松明回头看我,我冷冷瞥了一眼阮南木,毫不留情地踢开她。
我姐姐被送人的时候,她自杀的时候,又有谁来给她说法了。
就让宋霖这么活着吧!清醒地活着,痛苦地活着。
15
左松明没有把我赶走,依旧让我留在身边,偶尔听我唱唱曲,偶尔在我身上玩些新的花样。
有记者约了他在别墅访谈,一个小时休息的间隙,他都忍不住。
我吻着他,语气暧昧。
「左总得快点,那位记者要起疑了。」
红色的被单铺满床,我被推到中间躺平,他刚想压上来,却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跪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
胭脂虫价比黄金,我取下墙上的小刀,每刻一笔就蘸一点油彩。
左松明的嘴被我用胶布死死缠着,他的呜咽和惨叫声都消散在房间里。
我姐的背上,被他用刀刻了春色如许几个字,我也在他身上刻了几个字。
不进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刻完以后,我划开了他的手腕,让他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逝。
他的眼神里全是惊恐,我隐隐约约听见他在说话。
「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有。」
我轻轻撕开了胶布的一角,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停顿了两秒后,我又把胶布重新封死,他的眼神又瞬间暗淡。
我看得笑了,轻声回他。
「是不是很想说话,很想问为什么,不好意思左总,我没打算听了,毕竟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你也没给过她们说话的机会。」
我静静坐在窗边看他,看他一点点闭眼,看着他的血浸湿了整个床单。
下楼的时候,记者问我左松明什么时候下来,我假意看了下时间。
「在等半个小时吧!左总让你们半小时后去他房间录。」
我带着外套,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离开。
16
回乡下的票已经买好了,临走之前,我去南园看了宋霖。
他疯疯癫癫地在台上唱戏,脸上的妆惨白,阮南木在台下轻声细语地哄着,唯恐他摔下来。
左松明尸体的惨状在我登上火车那一刻,在网上大肆流传。
他背上不进园林那几个字,轻而易举地让记者联想到了南园。
大批媒体冲进南园,争先恐后地想查出里面潜藏的秘密。
我坐在姐姐坟前,等着警察的来临,也等着死神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