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氛围被不速之客打破。
朱颜进来了。
她先看向我妈,语气唯唯诺诺:“妈,我来看看钟茗。”
“是我糊涂了?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
见我妈偏头不看她,她又转身拉晶晶的手。
晶晶反射般将手缩到背后。
最终,她只能尴尬地说一句:“都长这么大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妈催促朱颜有事说事。
“我想和钟茗复婚。”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疑惑了。
我大概知道原因。
无聊时溜出门,下意识就想去看朱颜过得怎么样。
那天她正在训保姆,言语间极尽刻薄。
“我说想吃佛跳墙和鸳鸯鸡,你就炖只鸽子搪塞我?脑子不好还是想吃干饭?”
保姆和她年龄相差不大,气得扔下围裙不干了。
“大画家餐前一小时才提要求,还不许我买现成的,谁爱伺候谁伺候!”
钱洲回家就见到这一幕,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安抚保姆,一边呵斥朱颜别无理取闹。
朱颜忍气吞声吃完了晚饭。
晚上洗过澡,她换上了一身吊带睡裙,头发柔顺地披散着。
客观来说,她是美的。
纤腰长腿,该有的地方都很饱满,皮肤细腻润泽。
可是卧室内的人不解风情。
“不是说过分房睡?”
朱颜不退反进,伸出的手被钱洲拍落。
她终于忍不住了:“结婚半年了,你一次都不碰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回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出去。”
半夜,朱颜起夜经过主卧,突然顿住脚步。
门内传出的声音暧昧不已。
良久,保姆和钱洲开始对话。
“你娶了大画家,怎么还招惹我?”
“谁稀罕生活孩子的二手货,要不是……”
朱颜故意发出了声响,主卧内安静下来,她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曾经我对她如珠如宝,现在也该她尝尝被背叛的滋味了。
后来我偶尔飘去看她,总见她一个人面对残羹冷炙。
那保姆甚至使唤她洗碗。
“你的碗太脏了,我晚上还要伺候钱哥,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