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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2页）

“好了，安静，坐好。”斯内普甩着他的披风走到教室，用懒洋洋的语气说。今天他们要学习一个新的魔药——缩身溶液。德拉科把坩埚推到同桌艾玛的面前，朝她眨着眼睛。

“你又要干吗？”艾玛问。

“我需要有人帮我切除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你知道的。”德拉科坏笑着说。

罗恩和哈利朝这边投来目光，他们都替艾玛感到不平。“他的手根本没问题！”罗恩气呼呼地小声说，“他在装假。”哈利也同意地说。

艾玛深呼了口气，在斯内普的注视下，她只好拿起刀，把德拉科的雏菊根拿到自己跟前切起来。

“太粗了——太长了——太扁了。”德拉科慢悠悠地拖着声音说，似乎在故意找艾玛的茬。

“好啊，那我叫潘西来帮你切，她肯定很乐意的。”艾玛白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小刀。

“那我就告诉斯内普教授你不照顾伤员。”德拉科威胁地拖长声音说。“我还需要有人帮我剥那些无花果的皮。”艾玛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施一个冰冻咒好冻上他那张烦人的嘴，但奈何斯内普教授死死地盯着她。艾玛把那些剥好皮的无花果和切好的雏菊根放在了德拉科面前，德拉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后排的罗恩和哈利，平静地说：“最近看到你们的伙伴海格了吗？”

“不关你的事，马尔福。”罗恩恶狠狠地说，他忙着处理那些雏菊根，头都没抬。

“恐怕他再也不能当教师了，”德拉科假装忧愁地说，“我爸爸对我受伤这件事很不高兴。他已经向学校主管人员投诉了，还向魔法部投诉了。艾玛的爸爸是那里的工作人员，我相信艾玛的父亲也会支持我。你们知道的，像这种老也不好的刨伤——”接着他大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我的右臂怎么也好不了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所以你就这样装相。”哈利皱着眉头说。

“我可没在装，看——”德拉科抓起艾玛的手，然后让它盖在了自己被绷带缠住的手臂上，接着他开始装模作样地叫起来：“好痛啊——”

哈利和罗恩没再继续和他说话，他们压根就抽不出空，斯内普正在看着他们，他们必须尽快完成准备工作。艾玛抽回了手，她开始整理那些材料，准备开始制作魔药。德拉科在一旁干坐着，指挥着艾玛干这干那儿。但好在德拉科的指挥没有错，艾玛成功地做出了两锅缩身药剂。

马上要下课了，斯内普在教室里渡步看着学生们这节课的成果。突然，他在纳威·隆巴顿的桌子旁边停下，大声说：“大家都拢过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往他的桌子看去，德拉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纳威慌张的模样。“来看隆巴顿的蟾蜍会怎么样。如果他做成了缩身药剂，他的蟾蜍就会缩成蝌蚪。如果他做错了，我对这一点儿没有怀疑，蟾蜍就会中毒而死。”

斯内普拿着蟾蜍，滴了几滴纳威的药剂在它的嘴里。片刻过后，那只蟾蜍便在斯内普的手上扭动起来，然后变成了蝌蚪。斯内普从袍子里抽出一个小瓶子，滴在了蝌蚪上边，它重新变成了一只成年蟾蜍。

“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说，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失去了刚才的笑容，转移到了斯莱特林的学生脸上。

“看来第一名的帮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艾玛轻轻一嗤，转回了自己的座位，满意地看着她做出来的两锅药剂。德拉科得意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似乎变成了他可以光明正大不做课堂作业的理由。斯内普转身走到两人的桌子前，用他那双老鹰一般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们的坩埚。

他把黑袍子一挥，弯腰端详着那些药液，然后慢吞吞地开口了：“马尔福先生和维多娜小姐的药剂很完美，斯莱特林加五分。”

“他甚至没有测验他们的药剂！”罗恩·韦斯莱在后边小声抱怨起来，赫敏还在因为自己的帮助让格兰芬多扣了五分而伤心。“马尔福甚至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动动嘴皮子，那些都是维多娜一个人完成的——”德拉科当然听到了罗恩的话，但这只会让他更加高兴。他作为斯内普的得意门生，无论做什么都会平安无恙。

离开教室的时候，德拉科和艾玛走在高尔和克拉布的中间，潘西·帕金森紧紧跟在后边，她看起来一脸关心。经过哈利的时候，德拉科还对着他假笑了一下。

今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会一起上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由他们新来的卢平教授授课。当德拉科一行人来到课堂的时候，卢平教授没在那里。艾玛选择了一个靠后一些的位置坐下，德拉科自如地坐在了她的旁边。格兰芬多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当卢平教授终于出现在课堂里的时候，他们都在聊天。他面带微笑地把他破破烂烂的手提箱放在讲桌上，德拉科看着他衣衫褴褛的模样露出嫌恶的表情。

“下午好，”卢平教授说，“请把书放回书包里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德拉科和艾玛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跟着其他学生把书放回了书包里。他们从来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课的实践课，除了上学期听过格兰芬多的学生在洛哈特的课堂上被一群小精灵攻击的事情。

“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跟着我。”卢平教授说，他走出了教室。学生们也都好奇地站起来，跟着卢平教授走去。在走廊的通道里还遇见了皮皮鬼，皮皮鬼正颠倒着身子飘在半空中和那些学生们打招呼，每隔一会还会大叫起来。

“又笨又糊涂的卢平，又笨又糊涂的卢平——”皮皮鬼大声地唱着，德拉科连着高尔和克拉布窃笑起来。本以为卢平教授会恼羞成怒，没想到大家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微笑。

“要我是你的话，皮皮鬼，我会把口香糖从钥匙眼里拿出来的，”卢平愉快地说，“费尔奇先生没法进去拿扫帚了。”

“真没意思。”德拉科说。

“如果你被皮皮鬼嘲笑的话，那我就会觉得有意思了。”艾玛咯咯笑起来，德拉科的脸上露出窘迫的表情：“我会把它变成一只愚蠢的老鼠。”“得了吧，你的变形术不及格。”

卢平带着他们一直往下走着，直到在不知道第几条走廊停了下来，恰好停在了□□休息室外边。他打开了门，让学生们都进去。□□休息室是一闯长长的、放满了不成套的旧椅子的地方。斯内普正坐在里边一张低矮的扶手椅上，看着正在往休息室里走的学生们，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卢平正要把身后的门关上，斯内普阻止了他，并再次嘲讽了赫敏和纳威在上节魔药课发生的事情，让纳威的脸涨得通红，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脸色阴暗下来，斯莱特林的那批学生开始小声窃笑起来。卢平低声和斯内普说了几句话，斯内普带着笑容离开了休息室，还重重地关上了门。

卢平招呼学生们跟着他来到一个旧衣柜前，那是教师们放剩余袍子的地方。艾玛正站在前排仔细地端详着那个衣柜，里边却突然乒乒乓乓地传来撞击的声音，不停地摇晃起来，把包括她的几个前排学生吓了一跳。当然啦，德拉科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抓着艾玛和高尔的袍子往后退着，艾玛差点失去重心摔倒。

“不用担心。”卢平教授平静地说，“里面有个博格特。”

“哦，我知道那玩意儿。”艾玛恢复了正常说，显得有些激动，“我爸爸和我说过。你知道的，他是傲罗。”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卢平教授接着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藏在祖辈的老钟里面。这一个是昨天下午搬进来的，我请示校长，问□□们是否可以不去惊动它，让我的三年级学生有一些实践机会。所以，我们必须向自己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博格特是什么东西?”

教室里再次出现了两个人举着手的场面，毫无疑问，又是赫敏·格兰杰和艾玛·维多娜。

“它是变形的东西，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赫敏急匆匆地抢在艾玛前边回答说。“我想我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答案了。”卢平教授说，赫敏有些得意地昂了昂头。

“格兰芬多总是这么喜欢出风头。”德拉科注意到艾玛放下手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对劲，于是恶狠狠地说，“特别是那个泥巴种。她总是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不是吗？我看她纯粹只是想要补上刚刚被斯内普教授扣掉的分数！”

“谢谢。”艾玛垂头丧气地说，她也只能这么回应他了，很显然德拉科的话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抚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