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国感情共鸣抒发到一半,被兄弟这么一说。顿感大窘:“呃,我意思大家都是苦孩子。”“小孙比我苦。”“比我命苦……”罗雅晴道:“你们都不容易。”陈海国笑了笑,开始说起孙树文的家庭境况。孙树文十五岁当的兵,因为年纪小又机灵。被送去军营扫盲班学习。一年后,调到陈海国身边担任警务员。已经五年了。“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小孙是在军营里成长起来,人品绝对没问题。”“是个好同志。”“工作上非常认真,生活上积极乐观。”一顿饭下来,陈海国把自己的兵夸成一朵花。韩志旭始终没表态。罗雅晴也没说话。陈海国放下筷子,问韩玉英为什么不回来。罗雅晴道:“可能是不好意思吧。”想想又说:“阳光生病了,玉英大概不放心。”“所以在那里照顾她。”陈海国微微愣了下,起身笑着:“吃饱喝足。”“呵呵,我回去了。”罗雅晴客气:“这才吃了一碗的饺子,再吃点。”陈海国摆手:“不了,我军区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笑着离开。罗雅晴问韩志旭:“你们军区的参谋,都这么忙吗?”韩志旭吃着饺子:“搞不懂他。”……陈海国出了家属院,没回军区,而是去了卫生站。“患者哪点不舒服?”“不知道。”“……”“可能是头疼,也可能是肚子疼。”“……”面对一问三不知的陈海国,张医生有些无语。抬手扶了一下眼镜:“你不知道患者的情况。”“我怎么开药?我不好开药的。”心里纳闷,军区的人,怎么跑卫生站治病?陈海国拧眉:“发烧,受凉感冒。”“对,是受凉感冒了。”张医生问:“你确定?”陈海国点头。张医生低头开药。拿着药单,去药房取药,值班的是一名女护士。“你们军区,不是有医院吗?”“为什么来卫生站啊?”“你是军区那个部门的呀?”护士对着药单,慢吞吞的从瓶瓶罐罐里拿药。又找着话题,问东问西。陈海国没理,一张脸始终冷着。护士也不再自找没趣,老实地工作拿药。走出卫生站,陈海国揣着药,伴着月光朝学校方向。韩玉英拎着空饭盒,心事重重走在路上。头顶,月光如水,天空繁星点点,银河璀璨。牛郎织女星,遥遥相望。彼此诉说着,千年不变的深情思念。韩玉英没心情欣赏,满心担忧她和孙树文的事。也不知道哥嫂他们聊得怎么样?他们会不会不同意?嫂子说会帮她。三哥就难说了。游思乱想中,突然看见迎面而来的一道人影。月光下也看不清楚是谁。但身形和模糊的打扮,总感觉有一些熟悉。难道是自己没有回家,三哥来找她了?人从身边经过,韩玉英立即出声:“三哥?”那人脚停顿了一下,又快步地抬腿走。韩玉英挠头,转身去看……哪还要什么人?汗毛一下子竖起来,拎着饭盒拼命往家属院跑。陈海国从路边一草堆走出了,乐着继续走路。韩玉英一口气跑回家属院。罗雅晴甩着手上的水珠,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小姑子冲进院子:“跑什么?出什么事了?”韩玉英喘着粗气:“俺看见鬼了。”罗雅晴:“……”你不信吧,想到自己就是穿过来的,又不的不信。“你看见什么鬼了?”韩玉英摇头:“没看清楚。”“俺回头再看,鬼就没影了。”罗雅晴看了看小姑子脸上的汗:“会不会是你眼花了?”“心里想着事,产生幻觉了吧。”韩玉英也开始怀疑自己:“俺看岔了?”罗雅晴拿过韩玉英手里饭盒,指了一下厨房。“壶里有温水,快去洗澡。”“看你身上,全是汗。”韩玉英没急着去洗澡,朝屋内看一眼,拉着罗雅晴。“嫂子。”“俺的事,俺三哥咋说的?”“他同意吗?”罗雅晴道:“你哥什么也没说。”“我们就是向陈海国了解一下,孙树文这个人。”“他的人品,他的家庭境况。”韩玉英紧张问:“俺三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罗雅晴摇头。韩玉英急道:“嫂子,你要帮俺啊。”罗雅晴笑:“放心,会帮你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个孙树文的态度。”“他是不是真心的?”“还有,玉英啊,你有没有考虑过咱妈?”“我们同意,妈要是不同意,你怎么办?”,!韩玉英低头沉默。罗雅晴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急不来的。”“这么突然,你哥还没消化呢。”韩玉英点头,绕过罗雅晴去厨房拎水洗澡。罗雅晴回到里间,撩开蚊帐快速钻了进里面。“玉英和孙树文的事,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瞧不上人家?”“一个警务员……”韩志旭睁开眼睛:“不是。”罗雅晴笑问:“那你是同意了?”韩志旭道:“明年年底老兵复员,是回到原籍。”“想继续留部队,就要提干。”“孙树文希望不大。”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不希望妹妹远嫁。罗雅晴明白了韩志旭的担忧。“那要是立功,变成转业呢?转业到南河。”“这样,玉英就不用远嫁了。”韩志旭道:“机会是一方面,他也要愿意。”罗雅晴觉得,孙树文如果真心:()七零军婚好甜,俏媳的糙汉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