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又变得温和起来:“为兄身体不适,怕不能陪你去了。”
陆知夏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是错觉,毕竟以往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可这次大病初愈后,整个人都温柔了些许,她还以为他变了。
刚才那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多心了!
“晚哥哥,你不是答应过娘,说要陪我去的吗?今年的庙会格外热闹呢,我还听闻云芷月要在庙会门口举办义诊,到时候去的人一定很多。”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朝云锦书望了一眼。
“我何时答应过?”
“就是上次我和娘来看你的时候呀!”
陆知夏似乎全然忘记了,当时是云锦书的出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换言之,他从未答应过。
“是吗,可惜为兄今日身子确实不适,咳咳。。。。。。”
说完,他便极其夸张地咳嗽起来,下一瞬,便又吐出一口黑血。
陆知夏被吓得哇哇大叫:“啊!血!血!太医!快去找太医!”
云锦书眸光一暗,方才他偷偷运功逼血的小动作可没逃过她的眼睛,为了拒绝她而不惜伤害自己,让她有点儿不爽。
“郡主,我也是大夫,何苦这么大老远去找太医?”
“就你?”陆知夏咬牙,“哼,上次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账!除非你去太医院比试上证明自己,否则你就是犯了七出之条,是要被休弃的!”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动不动就说一些难听话,连后面的金簪和银镜都觉得羞愧。
“到底我会不会,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只要你皇兄相信我,不就行了?”
“晚哥哥!你看她欺负我!”
陆知夏自知说不过,干脆朝着迟非晚撒娇。
更何况云锦书说话总是有理有据的,让她无法反驳,一想起她上回反问自己的话,她心里也没底。
总之只要认定是云锦书在挑拨离间,那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迟非晚可不想管这些,当即虚弱地摆摆手,躺下了:“夏儿你回去吧,我实在身体不适,这里有王妃就行,本王信她。”
一句话,把陆知夏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可看他的样子,脸色苍白,整个人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也是真担心。
“那晚哥哥,你可要好好休息,倘若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找云锦书算账!”
说完,便一步三回头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屋内瞬时安静了下来。
云锦书立即在床边坐下,双腿往上一交叠,鼻子里哼出一个不屑的音节:“你知道作为医生大夫,平日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迟非晚虚弱地回答:“本王。。。。。。不知。”
“最讨厌的,就是没病装病!”
云锦书一生气,起手就往他胸口劈去!
这力道可不小啊!
迟非晚一惊,下一瞬便依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云锦书!你当真要谋杀亲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