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抽出兵器,喊着“保护晋王”,与死士厮杀起来。有一死士冲上马车,掀开帘子,欲查看晋王的情况。结果帘子一掀开,竟是空的。“中计了!”他大声喊着,却来不及撤退。死士口中噙了毒,登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晋王这才从后面队伍中走出来,墨烟下跪道:“回主子,他们都是死士,一个活口没留。”王三检查了马车上的箭矢。“王爷,这些箭上,全都淬了剧毒。”晋王蹙眉,看来阿言说的是真的。这必是南楚余党,半道欲杀晋王报仇。顾卿言怕血,远远地瞧着方才厮杀的地方,仍旧有血腥味被风吹入了她的鼻孔。她忍不住捂嘴作呕。晋王见了,忙走到她身旁。“阿言,可还好?”顾卿言与王三对视了一眼,又压下心口的恶心,说道:”夫君,阿言没事。”晋王又换了马车,和顾卿言同行。一路上,他们仍不敢放松警惕,王三也随时在身侧,顾卿言看起来有些倦倦的。晋王宽慰她道:“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对刺杀这种事情,早已看淡。顾卿言却始终放不下心,万一晋王遇刺,她该如何面对。一路上提心吊胆,终于临近京都。顾卿言拉住晋王,说道:“王爷,最安全的地方,往往藏匿危险,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晋王点头,也想到了其中关节。当晚,他们悄悄换了行装,继续隐匿在队伍里。对外却说,晋王有事,先行回宫面见圣上。百姓早就得知晋王灭了南楚,早早地守在马路两旁,夹道欢迎军士归来。看着欺辱大萧百姓的战俘,百姓们纷纷唾弃,朝囚车扔烂菜叶、臭鸡蛋泄愤。两旁有士兵维持着秩序。只是大家等了半日,没看到晋王的车驾,纷纷露出失望之色。便有人说道:“晋王立了大功,自然会有贼人想趁乱报复,王爷小心点,总是好的。”“那是自然。”众人纷纷附和,表示理解。没有什么,比王爷的安危更重要了。终于平安回到王府,王爷要去宫里复命,顾卿言则一路去了后院。“终于到家了。”在外奔波了小半年,出去时还着冬衣,现下竟已快入秋。众丫鬟婆子见了王妃平安归来,跪了一地,个个喜极而泣。顾卿言拉起这个,又拉那个。笑着说:“一个个的,这是怎么了,看本宫平安回来,心里不高兴啊?”乳母张嬷嬷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忙又“祖宗”的叫着:“祖宗啊,您可莫要乱说,这小半年,您不知道奴婢们是如何过来的。”顾卿言又如何不知,她们对自己的一番情谊。她又笑呵呵说着:“我自然知晓,这不,给大家都带了礼物。”她又让锦书打开她带来的几个包裹,将为众人准备的特产拿了出来,一一发了下去。众人又是磕头道谢。“好了,本宫乏了,要去歇一歇。”她揉了揉发酸的肩头,又由锦书和闻溪搀着,去了内室。锦书已经备好了洗澡水,伺候顾卿言沐浴更衣。她和闻溪一人一侧,为顾卿言擦洗。看着小姐身形消瘦了不少,皮肤也比以前黑了,锦书和闻溪边擦边抹泪。顾卿言发现异常,又是一顿好哄,直哄得两个丫鬟又哭又笑。“小姐,您走了之后,我和锦书担心死了。”闻溪抽噎着说道,说着说着又要滚下眼泪。没有外人在场时,她和锦书还是习惯叫顾卿言“小姐”。顾卿言回眸拍了拍她和锦书的手背:“我都知道。”“只是……”她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再不帮我擦洗,我都要泡发了。””是,是,马上就好了。”两个丫鬟又擦了擦眼泪,替她一寸寸擦洗。终于沐浴完,头发还没擦干,闻溪便命小丫鬟们端着各色吃食进来。“王妃,这是奴婢特地命人买的,全是您最喜爱吃的糕点。”“您瞧瞧您,这般消瘦,若是夫人看到,肯定要心疼的……”看她们又要喋喋不休起来,顾卿言笑道:“好啦,怎么还过不去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她坐在榻上,两个丫鬟拿着暖炉,替她烘着头发。顾卿言伸出手,对闻溪说道:“快,让我吃一些点心。”闻溪就将点心端到她面前。顾卿言捏起一块凤梨酥,正要递到口中,又是一阵干呕。“王妃!”锦书和闻溪看了,忙凑到她面前。“可是身子不适?”两人一脸紧张,又有丫鬟脚步匆忙地去叫王三。顾卿言抚了抚胸口,一脸镇定。“倒也不算是。”锦书方才还紧张,看到小姐的神色,她似乎猜到了什么。“王妃,您可是有喜了?”闻溪听了,看了锦书一眼,又看向顾卿言,也一脸喜色的问道:“王妃,可是真的?我们要有小小姐了?”顾卿言见她们比自己还要高兴,点了点头。锦书却推了闻溪一把:“王妃定然怀的是公子。”主仆几人兴高采烈地谈论着顾卿言腹中胎儿性别,晋王一听到院子,就听到内室的动静。墨烟跟在他身后,也听得一清二楚。王妃有喜了?墨烟连忙躬身对王爷贺喜:“恭喜主子!”晋王一时带愣住,他抬了抬手,大步朝内室走去。“见过王爷。”丫鬟们见他进来,忙不迭行礼。晋王眼里,却只有坐在榻上的女子。“阿言,可是真的?”他大步走向床榻,盯了盯她平坦的小腹,又望向她秾丽的脸庞。顾卿言点了点头:“是王三诊出来的。”“你们先退下。”晋王回眸,对满屋子的丫鬟婆子说道。众人行礼,无声地退了出去。“这么大的事,为何瞒我?”晋王听她有孕,先是狂喜,继而想到,阿言如此淡然,必然早在路上,就得知有孕了。“为何瞒我?”见顾卿言不答话,晋王又问道。:()穿成反派女炮灰,我转嫁短命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