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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爱我的人,仅仅是看到我痊愈的伤疤都泣不成声。
从此,我把谢周丞从我的世界剥离了出去。
我的不自爱,惹来的是他人的轻贱。
我从此心灰意冷出了国,也就是在国外的学校,我遇到了裴隽。相识相知,然后结婚。
「周缦,你想清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谢周丞倔强地问着,明明眼眶都红了,语气却还是很生硬。
我不为所动,「是我失忆了吗?」
「你以前好像从来不这样。」
「谢周瑶还没死吧?你为什么要把我当情感寄托?」
或许是讲到谢周瑶,他没有再说话。
我趁此机会下了车。
我叫了辆出租车,到小区门口,却意外地看见了那道熟悉的清瘦身影。
夜有些凉,裴隽拿着外套,走上来披在了我的肩上。
「冷吗?」
裴隽关切询问着。
我抬头,裴隽镜片后的眼睛漂亮得让人心颤。
我和裴隽,只有夫妻之名。
我们在国外同一所学校读书,后来才知道,我们两家竟然是世交。
或许算是联姻,在两家父母都发出催婚的信号之后,我们结婚了。
裴隽不久前接手了他们家的公司,最近正是忙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没回家,仍然是西装革履。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带着一身酒气,这么晚才回来吗?」
说实话,像裴隽这种从小就走精英教育的完美人物,应该不屑去打听我和谢周丞的那点破事。
更何况他这几天事情不少,估计也没那个闲心。
但破天荒地,他说:「我不会问,但如果你想告诉我,我会好好听的。」
我有些诧异。裴隽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丝不苟,淡漠疏离的形象。
太有涵养,反而少了一些亲切感。
我看着他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有些大胆地逗他:
「上次你来接我被我同事看到了,他们调侃我和我老公不够亲近。」
「所以他们要我多喝点,回家好找你玩儿。」
喝酒确实壮人胆,平常不敢对裴隽讲的荤话,三两句就讲出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一个劲儿地往裴隽的身上贴,他站得笔直,似乎不为所动,但镜片后,眼神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我脸上。
「是吗?你要怎么玩儿?」
他看着我怔愣的模样,把自己的领带放到我手心里,「想怎么玩儿都行。」
第二天到公司,出乎我的意料,谢周丞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那几位老总同时签了合同,也同意按我们的最高标准来出资。
只是他点名要我和他一起去考察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