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挂着得体礼貌的微笑,“嗯。。。。。。谢谢医生,但是我不想让母亲操心。。。。。。”
“我虽然弱项是心理,但也是拿过证的,或者你可以选择和我说说?”
“你和我太熟了,这方面我还是看个不熟的医生吧。”
“也好,看心理医生首先就不能有抗拒心理。”
“谢谢,我会去的。”
他点头应下,虽然不放心,但被她看着,选择继续替她瞒着,出去前叮嘱了一遍,“尽早看。”
她挥手,笑容弧度不减,“知道啦。”
人一走,她的笑容挂不住,面无表情的将头转向窗外。
宋澄终于打完电话走进来,高跟鞋踩得地板声声作响,一下一下极具压迫感。
“这两天画的画给我看看。”
她交不出来,抿唇道歉,“抱歉妈,没有满意的。”
“一幅都没有?”
“没有。”
“那你这几天是在画室打坐吗?”
宋望舒心中委屈,终于反驳了一句,“妈,你想过,我从五岁到现在画过多少画了吗?”
宋澄一怔,“怎么了?”
“每天雷打不动的六个小时,画了成千上万幅,能画的不能画的都试过了。”
“我现在还能画出什么东西来吗?”
除开那六个小时,她还有两个小时用来学习仪态和礼仪,三个小时私教上门教学。
宋澄眉头皱得死紧,初显怒意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我有事去公司,晚点回来再说。”
宋家家主本就日理万机。
丢下这句,她匆匆离去。
宋望舒收回视线,望着自己被布置得充满‘艺术气息’的天花板。
比宋澄喜欢的抽象画风更加晦涩。
她将指背盖到眼睛上。
在这一刻,无比想念程亦。
若他在,一定望着这可怕的天花板替她骂一句,“操,谁这么有病睡觉前会想看这种东西啊,准他妈做噩梦。”
谁他妈这么有病。
真他妈的有病。
她捂着眼睛低低哭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