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大家又开始了场面寒暄,只是这话题从未离开过徒水居士。
越聊沈淇越发心烦,不自觉看向方才晋礼安的离开的方向,迟迟未见人来,又把贴身丫鬟唤到了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让丫鬟快去。
沈水清被送回秋涧泉没多久,很快云歌便带着赖瘸子赶到!
晋礼安快步迎了上去,拉着赖瘸子的手便不放!
“此女对我尤其重要,还望赖兄仔细诊断,方方面面切莫遗漏,药材也只管用最好的,倒不必用他侯府一分一毫!届时我给您一幅画您看是否合适,不够的话十幅百幅也没有关系!”
“胡闹,你那一幅画便是救下整个京城晕厥的人都够了!”说着,赖瘸子又不经意看了一眼云歌,“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力医治的!”
赖瘸子正准备进去,脚步又停了下来,堂而皇之看向云歌:“你!和我一起进来多学着点!也不知道谁教的整些药竟是胡闹!”
云歌唯唯诺诺跟上,晋礼安也想一同跟着进去,不料却被周嬷嬷拦在了门外。
“晋小公子,虽咱们不似前朝保守,您身份又如半个兄长,进去也无妨,但小姐在侯府的日子已然艰难,若是夫君也因猜疑离了心,那便当真再无出路了。”
“他敢!”
晋礼安虽是嘴硬,但也终究顾忌沈水清日后境地,在门口止住了脚步,眼睁睁见所有人都进去了,仅仅他一人留在外面如热锅蚂蚁。
周嬷嬷叹息一声,思虑再三,原本想关门的手,也停了下来,终究还是给晋礼安留了一条安置慌乱的门缝。
“你为什么不开门。”
“晋哥哥,你开门。”
沈水清的哭闹从门缝传出,晋礼安以为沈水清醒了,站在门边也同样大声回应想要沈水清听见他的声音!
“漾漾!我在这里!”
“漾漾你莫怕!”
话音刚落,便见周嬷嬷走出。
“周嬷嬷,漾漾是不是醒了?她在叫我,我可以进去吗?”
周嬷嬷直摇头:“大夫正在扎针,但似乎小姐陷入梦魇一直醒不过来,嘴里不停叫嚷着沈府旧事。如今小姐在侯府的情况晋小公子您也知道,老奴担心小姐无心说出些姐妹易嫁让人抓住把柄,请恕老奴要关门了。”
晋礼安失魂落魄点点头,在门关上的瞬间,也不顾四周丫鬟有意张望,只无助地顺着门坐了下来。
就像那日在沈府他把沈水清关在门外,也如此这般坐在门口的地上,随着门后的那声声不依,心一滴滴淌着血。
可是他……晋礼安抱着自己的头,只恨不得把那时的自己给抽醒!
为什么要躲着她!
为什么不带她走!
“人呢?!”
听见声音,晋礼安抬起头来,见有人从小径快步而来!
看清来人的下一秒,一股无名的火窜上头,晋礼安猛地站起,径直向着邵誉风冲了过去!
“我知道当年沈家算计了你,可你发泄在她身上算什么本事!”
晋礼安揪着邵誉风的衣领,一拳便锤了过去!
邵誉风来不及躲,生生受住了晋礼安这一拳!
“邵二爷,你若肯与漾漾和离,我晋礼安还敬你是个男人!”
邵誉风急着进屋,他试图推开晋礼安:“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与漾漾!让开!”
晋礼安却死死抓着晋礼安的衣襟不松手!
“我不过想来看一眼,想着她若幸福,我便再不打扰!可她为何变成如今这样?从小到大被娇惯到大的千金小姐,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竟在你侯府当着这么多下人、甚至你们邀请贵客的面跪到晕厥!”
晋礼安话还未说完,邵誉风骤然变了脸色!
他用了十足的力把晋礼安推开,推门径直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