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向已经落座的戴胄问道:“请教戴大人,如果长孙冲在大理寺或者刑部,御史台报案,今日证实他是诬告,该当何罪!”高季辅冷笑道:“这种假设毫无意义,长孙冲根本就没去大理寺报案!”李斯文怒意勃发语气也冷峻下来:“某说的是如果。”高季辅厉声道:“事实就是事实,不能假设和如果。”“也就是说长孙冲去百骑司检举揭发,算不得诬告了?”李斯文朗声追问。戴胄起身道:“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都没接到报案,没报案就没立案,自然算不得诬告。不过你的问题本官倒是可以回答。如果长孙冲去三法司立案,经三法司查证不实,该与诬告罪名同罪!”他话语顿了顿:“暗害太子是砍头的重罪。即便太子无恙,蒙受陛下开恩,也得徒三年,流放三千里。”他话中已经带出了回护之意,点明了李斯文乃是功勋之后,平白被人诬陷心中委屈可想而知。即便高季辅反告他诬陷大臣,也需想一想前因,告御状有错但情有可原!“多谢戴大人解惑!”李斯文笑着抱拳!戴胄点点头,他也只能帮这么多了。李斯文这才看向高季辅,再次确认道:“据大人刚才所说,长孙冲向百骑司检举揭发,不算诬告也不能因此获罪!”“大理寺卿戴大人公正廉明,执法森严,难道你敢质疑他的话!”高季辅也在琢磨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这句话究竟要干什么。李斯文向着戴胄坐在的方向抱拳道:“草民当然不敢怀疑戴大人。”他话锋一转,陡然问道:““看高中丞已经年过半百,不知道可有子嗣?”高季辅一愣,讶然道:“当然有,上月还刚刚诞下一个孙儿,但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不敢自谦称儿子为犬子,就怕李斯文顺着话茬往下说,一声令犬足以让自己颜面尽失。“请教令郎名讳!麟儿可曾起名!”李斯文继续询问。“长子高慧行,孙儿尚小还未曾起名。”高季辅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但却想不透这小子怎样反击。即便是朝廷众臣也是莫名其妙,怎么,你还想和人家套关系。也不看看人家是谁。高季辅乃是高士廉的族弟,算是长孙无忌的远房舅舅,在朝堂上从来都是同气连枝共同进退!李世民见李斯文没将矛头对准自己,心情为之一松,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朕没相信长孙冲、柴令武两人的诬告,并且让百骑司全力侦缉为他平冤昭雪。但是对他的问话也感到了迷惑,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他怎么破开这个死局!他已经断定这小子伎俩绝不止于此,更不可能偃旗息鼓,从李斯文的语气中他听出满满的恶意,果然李斯文转身,向着李君羡突然抱拳:“李将军,某向百骑司检举揭发,御史中丞高季辅私德不修人品低贱,和长子高慧行之妻私通生子。请百骑司全力侦缉!务必将其作案的时间,地点,经过查询清楚。”高季辅好像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闷棍,天旋地转!程咬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李君羡,一定要询问明白,某也想知道这老小子是不是上阵就丢盔卸甲,还是说能大战三百回合!”一群武将恍然大悟,这小子是真缺德啊,将事情查证清楚就行了,你还要听经过文武群臣哄堂大笑。高季辅血灌瞳仁,暴怒大喝:“竖子,安敢如此欺某,老夫和你拼了!”他疾跑几步,弯腰低头向着李斯文撞去。却不想李斯文早有防备,侧身避过他的脑袋,展臂抓住他后衣领,将他抻的转了个身,这才大手托住他的小腹,用力一松。他天生神力,这一推一送高季辅肥胖的身体腾空而起,狠狠的撞在了合抱粗的庭柱上。“噗通!”高季辅身体顺着庭柱滑落,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一众大臣彻底被惊呆了。在太极殿打架早就习以为常。至少程咬金习惯性的说不过就动手,但人家是宿国公,位高权重,被他打了只能自认倒霉。可你小子现在还是个白身,就敢在大殿之上殴打大臣几个御使赶紧跑了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慌乱大叫:“中丞大人,中丞大人。”高季辅好不容易回过神,却不肯站起身来,趴在地上高声悲呼:“求陛下给老臣做主。”李斯文冷笑道:“陛下,诸位大臣刚才可都看见了,是高季辅先动的手,某是被迫反击。况且某还心慈手软提前让他转了个身,要不然,撞在柱子上的就是他的脑袋。”一名御使叫道:“就算你打人有理,但陛下当面诬告御史中丞,该当何罪!”高季辅眼前一黑,他打人怎么就有理了,最少也得背上一个目无尊长,狂暴无礼,大闹太极殿的罪名!但李斯文的话也让他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幸亏这小子没打算弄死自己。要不然顺着自己的冲势向前一推,后果不堪设想。李斯文瞪眼:“你身为御使有听风之责,今日上殿忘记带耳朵吗!没听见某刚才是向百骑司检举揭发的。”这名御使脸色异常难看,听风之责,你特么骂我是狗,但这句话实在没办法追究。而且想要追究他诬告之罪,却无言以对!文臣武将恍然大悟,这小子为何刚才一件事反复问好几次,原来在这里等着!他打人有理,诬告无罪,这小子是要成精啊!李世民腹中狂笑,但脸色依旧严峻,冷哼一声没说话!长孙无忌圆脸黑的像锅底,但饶是他,暂时也想不出任何罪名可以扣在李斯文头上。李斯文得势不饶人,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冷笑一声,抱拳道:“李将军,某在向百骑司检举揭发,宗正少卿长孙冲贪恋齐国公小妾美色”:()大唐极品帝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