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同您一起过去!”
沈翎看了冥河一眼,点点头,带着人到了地牢。
地牢里
李景淳自从和自己的娘亲关到一起后,情绪一直不高。
李夫人人也是糊涂的,偶尔清醒过来,也只是问李景淳有没有看到他父亲。
这样的日子,李景淳实在是半点都忍受不了。
直到他看到同样被关进来的父亲,李昌泽。
李景淳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快速爬到木桩前,漆黑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木桩,蓬乱的头发上还夹杂着地上的稻草。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父亲!父亲你是来救我的吗!”
激动的情绪让李景淳忽略了李昌泽身上戴着的镣铐。
“父亲!你去告诉刺史!我们李家没有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他为了得到叶漪凰而设下的计谋!是他诬陷了我们!不是我们的错!”
李昌泽看着如此狼狈的李景淳,眉头紧皱:“景儿!你看看你的样子!”
“父亲?”李景淳愣愣地看着李昌泽,往日里的疼爱不再,只有嫌弃。
他张了张嘴:“父亲,您方才说什么?”
“你是个读书人!怎能任由自己如此邋遢!”李昌泽咬牙切齿,“你是我李家的读书人!即便是进了地牢,也得拿出你的风骨来!”
“李县令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这个吗?”
沈翎一步步踏进地牢,看到那肮脏不已的李景淳时,面不改色:“令公子这些日子是可是担心您得很,您一来就教训他,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如何想?”
李景淳一改方才的失落:“姓沈的!这是我李家的事,跟你无关!你有本事就让刺史来!我要告你以权谋私!强占他人妻子!”
砰!
李景淳话音刚落,便被沈翎一掌拍飞了出去。
“景儿!”李昌泽目眦欲裂,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沈翎,“你有什么冲着我来!莫要伤了我的孩子!”
沈翎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豢养私兵,通敌叛国,李昌泽,你怎么会以为他能逃得过?”
“姓沈的!”李昌泽咬牙,却恍然想起一件事。
“不对!你根本不是什么巡察使!我让人去查过了!你是假冒的!”
李昌泽以为自己抓到了对方的把柄,冷哼一声道:“你的胆子挺大,竟敢冒充朝廷命官!小心项上人头!”
沈翎冷笑一声:“比起冒充朝廷命官,你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不是更大?”
李昌泽咬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冥河冷声开口:“李昌泽,你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你捐官,想要控制林县,却没想过,林县三年不被侵扰,周围的县城却一年比一年过得糟糕。来往的商人早就把这些事情传到了上都!朝廷早就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至于你所说的,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朝太子!”
一句话,让李昌泽差点站不稳。
刚刚爬起来的李景淳更是脸色煞白。
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