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文知来到院门口,神情淡淡的说:“当初租房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能养狗啊!再说,这小区里养狗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家。你们家不也养了吗?那天我还看到你女儿在小区里遛狗。”
“嘿,你还有理了。你爸呢,我跟你爸说。”
“我爸不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那行,我现在告诉你,我这房子不许养狗。要养狗你就搬出去。”房东老婆踩着高跟鞋,哼了一声,仰着头走了。
当天凡瞎子回来后,凡文知就将房东老婆的话说了,并总结道:“这女人纯粹是没事找事,爸,要不给她点苦头吃吧。”
瞎子敲了下凡文知的头,“胡闹。我们住在这里,对他们来说就是外来户。对外来户怀有戒备心理,这也是人之常情。行了,你就别胡闹了。明天我去找他们说说。”
凡文知和周森两个小鬼自然没那么乖乖的听话,背着凡瞎子搞些小动作。当天晚上,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啊,哪里来的老鼠,还有蛇,啊……”
凡瞎子自然不知道头天晚上的惨叫声和自家儿子有关,第二天瞎子就去找房东两口子,也不知是说了什么,房东两口子竟然松口了。凡文知托着下巴想,估计老爸又是在忽悠了。
周森为了赚取生活费,整个暑假白天在音像店看店,晚上则是在大排档里端盘子。这还亏得他身高比同龄人高,否则店家根本就不会收他。即便是这样,周森也只能赚取很少的钱。不过周森一点不气馁,反而充满了热情。凡文知瞧他那么有劲,就没舍得打击他。心想,先适应下城里的生活吧,锻炼一下,以后就有机会了。
九月开学,凡文知和周森又回到了学校。同学们一看,呵,两个乡巴佬。凡文知穿了一件白衬衣,一件肥大的军绿色裤子,脚踩一双军绿色胶鞋。而周森比凡文知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穿了件t恤,有点短了,这还是他姐去年给他的。一条蓝色裤子,脚上同样是双胶鞋。
就他们这两人的打扮,真的是足够土,土到渣了。就算是在永安镇,同龄的小孩也很少有人这么穿。不过毕竟在家的时候大家差距不大,自然不会有人说闲话。但是在城里,好吧,是在学校,凡文知和周森两人成了标志。
就连同是农村来的学生也不愿意和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真的太掉价了。凡文知则是一脸淡定,外界一切在他眼里就是浮云。而周森则是条件限制,想要改善,也没那能力。将就着吧。再说了,凡文知都不怕被人笑话,他怕什么?
果然当事人都不在意,旁人说笑了几天也没意思了。不过凡文知此人有时候神经还是足够大条的,或者说是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只要不显露自己的能力,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浮云。与穿着明显不相符的是凡文知手中的钱,身上通常都揣着几百块钱,中午不回家的话就吃馆子,学校小卖部也是时常光顾。这显然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果然平静了一个月后,凡文知被堵在了小巷子里。
凡文知看着前面几个高中生,眯了眯眼睛,他这是被打劫了吗?抬头看天,这太阳还没落下来,嗯,晚回去一点没关系。反正瞎子老爸最近也没什么事,这么早回去也是挺无聊的。
“喂,小子,赶紧把钱拿出来。”
凡文知木着一张脸,“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靠,给老子装傻。几个高中生将凡文知围起来,“小子,你最好自己把钱交出来,可别逼我们动手。”
“行啊,你动手吧。”凡文知将书包扔在墙角,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几个人,就像是在看傻子似地。
那眼神可真让人火大啊。高中生动手了,结局很明显,都躺下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凡文知拍拍手,说:“行了,都交出来吧。”
“交什么?”
“当然是钱啊!”
靠,打劫不成反被打劫。
凡文知将几人身上的钱搜刮一空,真没想到,这些打劫的人这么穷。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才二十块钱而已。难道是因为今天还没开张的原因。
打劫的几个高中生,一脸晦气,“喂,小子,我们的钱。”
凡文知举起手中的钱,装傻,“钱?什么钱?这些都是我的钱,难不成你们还想打劫我。小心我告诉老师,再告诉你们家长。”
喂,这到底是谁在打劫谁。如此厚颜无耻,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打劫事件过后,凡文知以为还会有后续,可是后续一直没能发生。凡文知叹气,好可惜啊!人都闲得无聊了,怎么就没人找点事给自己做了。
而此时不知谁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了凡文知有个瞎子老爸,还是算命的。哇,好稀奇,算命瞎子的儿子,跟自己还是同学,这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大家都跟看西洋镜似地。
有胆子较大的同学,不惧面无表情的凡文知,趴在桌上问:“凡文知,你爸真的是瞎子吗?他算命准不准啊?”
凡文知神色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有需要就打上面的电话。你要是用不着的话,就给你爸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同学一脸傻样,算命的还有名片?真是开眼了。
凡文知继续趴在桌上睡觉,心想真是一群土鳖,没见识。不过说到名片这个事嘛,按照凡瞎子的说话法,就是要与时俱进。尤其是传统行业,更应该顺应时代潮流,建立行业新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