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小金鱼被装在干净透明的椭圆形玻璃缸里,漂亮的鱼尾摆动,慢慢悠悠地游着。
见姜咛和潘佳文俩人都挺喜欢,他便没有将这金鱼缸拿回自己公寓了,就放在画室,还能当个装饰,也说不定有顾客拿这金鱼当绘画素材。
章秋在也忙着赶图,抱着平板窝在休息区画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岑一清便待到晚上。
画室快关门,姜咛和潘佳文已经走了,岑一清过去碰了碰刚停下笔闭目养神的章秋,“回去了。”
章秋懒懒地“嗯”了声。
“下午吃过饭没有?”
章秋摇头,“吃了点零食之类的。”
岑一清猜也是,看他那个画图的劲,必然是没功夫去好好吃饭的。
这个点了,岑一清自己也没吃,所以他把章秋拉起来,“走吧,一起吃饭。”
“想吃烤肉。”
“行。”岑一清笑着应道,
去他们常吃的那家烤肉店,得开车。
但章秋拉开副驾驶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那花,不禁一愣。
岑一清见他站着不动,这才想起来花搁在了座位上。
“哎,忘了。”
他正要将花挪到后座上去,章秋倒是很自觉,动作迅速地坐到后排去了,嘴里念叨:“不用挪了,就让它待在你的副驾驶吧。”
这话说的。
岑一清无奈看他一眼,随他去了。
“谁送的?这花还挺好看的。”
“”岑一清犹豫了下,“沈朝。”
章秋闻言,有点意外,但也不算那么意外,他眯着眼眸看向岑一清,“他为什么送花给你,什么意思?”
一说这个,岑一清心里也拿不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当做感谢的意思?”
“谢你什么?”
“他生病,我有送他去学校。”
他把收留沈朝的事情模糊了,说得很简单,但在章秋听来这没有个前因后果,必然是知道岑一清没有完全说完。
“我说真的,我之前隐隐约约有这个感觉,”章秋默了默,“他不会喜欢你吧?”
要是以前,岑一清肯定很快就反驳回去了。
但此刻他却有些犹豫。
回想起来这段时间和沈朝的相处,对方对自己某些不同寻常的行为,实在有些难以界定。
这太奇怪了,他们才认识多久。
“怎么会,”岑一清的手指不自觉将方向盘上握紧了点,“我只把他当弟弟看的,就跟小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