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赶紧的,帮把手的接了水,两人前前后后的又重新把人收拾了一遍。
收拾完,江秋请的大夫整好也到了,赶紧把人拉过来瞧了人,给施针止了血。
亦如上次一样,亦是小产,但这次更严重了一些,落胎药的药量用多了,血丟的太多也没来得及止住,又是大伤,只道日后又得花更多的时间休养才行。
傅郁景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就说,这个女人从来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样,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些日子,用方子先喂着吧。不再出血,性命就不会有事,其他的,看她日后恢复的情况再说。”大夫道。
屋里也没有谁要指着大夫说什么话,女人的这些事,全是因人而异,养的好了,自然就好了,养不好,那一辈子都是这个伤。
“多谢大夫。”云嬷嬷道了声谢,送了人。
江秋去取了药,回来后,连夜叫人熬了药,给送了过来。
屋里,傅郁景又是守在床边,端着碗给喂了药。
绣房那头迟迟未见姜雀出现,而这小半个下午也是叫绣房的人听了一些消息,桂嬷嬷不待片刻,也过来这头瞧了人。
这会儿只见床上的人肤色惨白,唇无血色,桂嬷嬷也是心疼了。
可想白日都好好的,这会就躺着昏迷不醒了。
要说此前绣房里巡夜的小厮透了一句,说三少爷夜里来过他们院里,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这傻丫头全自己闷着,这会儿还惹了这么一大事出来。
傅郁景继续给喂着药,未看桂嬷嬷,道她看了人就可以走了,姜雀就留在他这里了。
桂嬷嬷自然不会同这少爷抢什么人,但是到如今,她觉得有些话该说也得说。
她旁观了姜雀这么久,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到的,什么都不明白的。
这丫头的心思在哪里,她全然是知道的。
“三少爷,老奴有些话……想趁现在,同三少爷说说。”
傅郁景往她嘴边送过去的药,露了一滴,忙正了汤勺收回来,拿帕子给她擦了嘴。
“说吧。”此声轻淡。
桂嬷嬷眸光顺着一抬,看了这少爷的举动,也是意外,他少了一贯冷漠的语气态度。
桂嬷嬷些许酝酿,说道:“三少爷如果……没打算提姜雀当屋里人的话,老奴觉得……三少爷还是不要缠她缠得太紧了。”
闻话,傅郁景再次舀起药汤的手顿了,脸色微微沉冷了一些。
桂嬷嬷继续道:“三少爷早是适婚的年纪了,没在空镜寺禁着身的话,娶一个正房太太回来,也好过……总和婢子撕缠。毕竟乱了三少爷的名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姜雀也是花季丫头,日后……还是要出府寻人家的。”
傅郁景看着碗里的药,脸色已阴沉的厉害。
“说完了吗?”
“老奴……”
“说完了就出去。”傅郁景不想听她废话。
桂嬷嬷:“……”
直叹着摆了头,不说了。
老太太走了后,这府里当真没有一个人说的了这少爷了。
“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