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把话转述的添油加醋,又很隐晦,但意思也明白。
他家少爷的事,不可置否安国公府必是知晓了,所以,但凡他安国公府的在外头说了什么话,他女儿,他安国公府,必将牵连在一起。
总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封氏阴暗暗的,听得明白,可她不信,不信这些说她女儿的话。
蓉善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亲闺女,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认识?
为何会与这侯府三少爷走那么近?封氏也太清楚当中的原因了,那可是为了她外祖父的生意啊!
封氏一口气也抬了出来,“小女的外祖父做玉石生意,从小她耳濡目染,对这些也有浓厚的兴致。贵府的三少爷是这玉石上的行家,小女与三少爷相近,只是玉石生意上的往来。而且小女这次离家……”
“这只是亲家母自己这样以为。”王氏没让封氏说下去,也没必要听她解释什么,
侯府需要怎么处理此事,得按侯府的来。
“孩子大了,皆不由娘,亲家母也不能太信自己的孩子了。何况你家蓉善与我家英儿,本就不是情投意合,偏偏我家老三却同她有些志向。换作亲家母自己,如何作想?”
“咱们也都当过女孩,小女孩都有什么心思,那都是一目了然的。”
封氏:“……”
脸上的气焰愠着,脑门上晴天霹雳的响雷也一直敲着。
王氏的态度就摆在面前,自认自己的说法,不会听她为女儿解释什么,也不会信她的女儿。
外头都说,定安侯的夫人宽容大度,在人情世故上手腕极高,封氏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哪有什么宽容,哪有人情世故,只有手腕,只有为了她侯府的手腕。
封氏心都颤了,颤到滴血,手里的帕子也被狠狠的扯到无形,一口气活活哽在了心口。
她家善儿,这辈子可是毁了……
……
下午,黄昏的光影从西窗口照射进来,姜雀整好将一件靛蓝色的衣裳缝制完成。
小枝端着晚膳过来,摆上了桌,耳边也是听了什么,张口便传了过来。
“今日安国公府的夫人来了,听说教咱夫人给问责威胁了。”
“要说这大少夫人离家属实太久了,加上昨日金晖园的事儿一闹,闲话已经兜不住了,估计大少爷的事也被扯了一些出来,所以侯夫人这才坐不住了。”小枝说。
姜雀:“……”
那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至于明蓉善……现在也不是什么做好的人,这二家如何是这二家的事,威胁便威胁吧。
“主子们的事,随他们吧。我这里还有两身衣裳要绣呢,你等会儿帮帮哦。”
“哦,好。”小枝也不说了,现在除了复仇,别的事一概不搭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