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钊却被她这个大方的理由震惊,漂亮深邃的黑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
“你不讨厌我?那你为啥哭?”
林烟老脸一红,总不好说因为他搬走,就觉得自己被他嫌弃了。
“你昨天在我营房里,嫂子们都知道了。”
傅钊没想到的关窍,啪地就通了。
原来小姑娘是怕他不负责啊。
他放下心,没忍住揉揉她的后脑勺。
“傻丫头,我这就找贺团长去。”
我等了你十几年,如今美人在怀,实在忍不住了。
傅钊心里的话没说出口,大喜大惧的情绪跌宕起伏,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林烟扁着嘴,“那也得先吃饭。”
蘑菇汤和韭黄地菊苣都要凉了,再不吃就糟蹋粮食了。
傅钊挠挠他的平头,想着林烟早上就跟他生气没吃,现在一定饿坏了。
连忙打开三个饭盒,大口大口往嘴里填。
林烟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故作轻松地讲着她和嫂子们在林子里的经历。
“那只大胖鸡言言可喜欢了,那么漂亮的野鸡真少见。”
傅钊根本没心思理会啥野鸡,他满脑子都在想,让贺团长快点批准他的结婚报告。
林烟也是吃得没滋没味,她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如此不矜持。
好容易吃完一顿饭,两人都松了口气。
林烟把饭盒拿走去洗涮,傅钊转着轮椅去找贺团长了。
直到林烟洗完了饭盒,才想起来,她又把言言给忘了!
旋风般跑到鸡圈前,言言、狗娃和春妮,一人捧着个饭碗,围着漂亮胖鸡议论个没完。
“这只鸡就叫七彩鸡,多适合它的长相。”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撅着屁股趴在栅栏上,粗布衣裳、破旧凉鞋,邋邋遢遢的,就是狗娃。
言言捧着饭碗,摇摇头,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红月啥鸡?”
春妮敲了他脑袋瓜,“是红腹锦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