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兰看着林月如露出得意的笑,几乎咬碎了牙根。
——
“这是我跟方军医要来的书,等我学习学习,再给你尝试针灸。”
林烟抱着厚厚的一摞书,把傅钊都看愣了。
“这么多?你要看到哪年去?”
这些医理书都很难,一般人缺乏基础知识,根本看不懂。
“你放心吧,我要是学不好,是不会拿你当小白鼠的。”
傅钊笑了,他皮糙肉厚的,怎么扎都行,还怕当个小白鼠吗?
本打算中午去食堂跟贺团长他们吃饭,结果几个领导推说累了要休息。
“那我去睡会儿,你先看书,言言晚上放学来叫我。”
傅钊这几天休息得都不好,林烟自然点头。
林烟一个人在营房里,安静看书,很快就对复杂的医理看入迷了。
虽说她以前没上过学,只跟她爹学过几个字,但奇怪得很,这些医学知识竟然她都懂。
就好像这些知识天然存在她的脑海里,稍微看几眼理论,就像开了窍似的,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
“小林!你快去学校看看!言言被打了!”
一位名叫赵跟兄的年轻嫂子,突然跑过来,扒着窗户喊。
林烟看书看入迷了,一时有些呆愣。
“跟兄嫂子,你说啥呢?”
赵跟兄着急地进门拉她,“你家言言被徐行打了!”
“什么?”
林烟回过神,撒腿就跑。
林场学校位于营地最中心,阳光最好,离各个营房的距离也都差不多。
随军家属并不算多,一个班的孩子也就二三十个。
广播站几个有文化的女同志,也兼任学校的老师。
林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学校,就看到几个嫂子围着徐行,指责她。
徐行那蛤蟆嘴一开一合,梗着脖子狡辩。
“她又不是傅营长亲生的,捡来的野孩子能有啥好的?”
“不打不成才,她就是被打少了,才不知道啥叫尊师重道!”
林烟火冒三丈。
她才来林场几天,徐行就接二连三找她麻烦,现在看嘴架打不赢她,就把矛头指到小孩子身上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徐行脸上。
肥头大耳的猪八戒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被打懵的徐行,耳朵嗡嗡响,眼冒金星,勉强看清是林烟打的她。
“不要脸的东西!言言一个几岁的孩子,你也能动手打她?!”
林烟眼眶猩红,恨不得当场把徐行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