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笑了,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200块钱要是不给我,我可就去找公安报案了,到时候堂妹和孟山一起按流氓罪抓起来,判上个十年八年的,再出来是啥光景,可就难说了。”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刘桂芬的确没想到这些。
炕上的孟山也被她的话吓懵了,浑身发凉。
要是林烟真的报警,他别说考大学了,以后连村支书的职位也继承不了。
“妈,咱家不差这点钱,你赶快给她!”
林月如催促着,她坚决不能让孟山受到影响,他可是她以后幸福生活的保障。
刘桂芬脑子嗡嗡的,口干舌燥地进了里屋,拿出个层层包裹的东西。
那么一小打现金,已经够普通农户攒一辈子了。
刘桂芬心疼得不行,可眼下的情况她又不敢不给,憋憋屈屈地攥着不想撒手。
林烟一把抢过来,当面翻开查看。
“不错嘛,都是大团结,真有家底。”
刘桂芬看着一张张崭新的票子,心痛得要滴血。
到手的聘礼还没捂热乎,还把自己女儿的嫁妆搭进去了。
“这就对了嘛,二婶也不必心疼这点钱,堂妹跟孟山天作之合,他们之间的感情,哪里是这点钱能衡量的。”
林烟拿钱诛心,意有所指地看着林月如。
“堂妹很有挑男人的眼光,宁可冒着被村里人唾沫淹死的风险,也要和堂姐夫睡到一起,这就是真爱。”
林月如被她贬损,却气势不减,挑衅地仰着下巴,回瞪她。
等到林烟孤苦无依守寡的时候,才知道她今天的聪明呢。
刘桂芬却没空看她们打擂台,着急地问。
“那林场派人来接,你可要记得说定下的就是你。”
林烟知道,林场上辈子就是派车过来接新娘子的。
她刚要说啥,就听见院门外响了声汽车鸣笛。
“部队那边派人来接新娘子了!快,快穿上衣裳藏起来!”
二叔林家胜破门而入,指挥炕上衣衫不整的两人。
林烟这位好二叔,一向装聋作哑,纵容老婆女儿压榨她。
“急什么?他们正难解难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