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在战场杀伐决断,难道看不出今日之事非我挑起,也非我之错?”
“还是看出来了也不愿承认?打定了主意要宠妾灭妻?”
一顶宠妾灭妻的帽子扣下来。
老夫人脸色微沉。
这在朝中是大忌,官员私德有亏,若是闹大了被罢免的也有。
赵成安脸色阴沉,恼怒地瞪着沈舒柔。
“今日婉儿确有不妥,但她为人单纯,并不是故意的。你为何一定要揪着不放?”
“你若不知悔改,不知善待后宅妻妾子女,便别怪我夺了你的掌家权!”
“嬷嬷,去我房里把账本跟对牌钥匙拿来,交还给将军!”
沈舒柔迎着赵成安的目光,不退不让,如雨中翠竹,虽羸弱但却难以摧折。
陈嬷嬷应了声是,麻利退下。
见她来真的,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纪明婉一眼。
这个搅家精,刚来就搅得家宅不宁!
若没有沈舒柔的嫁妆支撑,他们将军府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她半真半假地呵斥赵成安:“你若不把这医女带回家,也不会有今日种种是非!”
“舒柔是我认定的当家主母,容不得你置喙!还不给你媳妇道歉!”
赵成安一口气梗在喉口。
沈舒柔果然精通后宅手段。
不过三年就蛊惑得祖母越过他这个嫡孙,一心偏向她!
真是笑话,他堂堂一家之主,怎会向个后宅妇人道歉!
“祖母,婉儿出身书香门第,若论管家未必比沈氏差。”
老夫人气得直顿拐杖,又不好明说。
想当将军府的家,得怀里的荷包够厚才行!
纪明婉顺着杆儿往上爬:“既然夫君发话,妹妹就斗胆接下这掌家权,也好让姐姐歇歇。”
沈舒柔唇角轻挑,未置可否。
希望拿到账本后,她还能保持住现在的笑容。
说话间陈嬷嬷拿着账本跟对牌钥匙过来。
“夫人,都在这儿了。”
沈舒柔努了努嘴,示意她放到纪明婉跟前。
陈嬷嬷照做,纪明婉欣喜地拿起半个巴掌大的青铜钥匙,心里美得跟做梦似的。
将军府内偌大的家业,往后旧都由她来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