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换洗毛巾的时候,鸡蛋就煮好了,这会温度刚刚好,拿在手心也不烫。宋今俞在自己眼角试了试温感,感觉差不多才蹲在床边给祁之焓敷眼睛。
哭的这么凶,不敷一下,明早起来眼睛指定得肿。
“你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会哭?”哭到我心坎里去了。
宋今俞一边在他眼皮上滚鸡蛋,一边小声问他。
会哭的祁之焓无意识细微地嘤咛了一下,偏过头要翻身。
宋今俞眼疾手快地拿开鸡蛋,出手抚过他的脸。
祁之焓翻身失败……
小嘴砸吧了一下,平躺着继续睡。
宋今俞小声怒骂:“哪来的小猪仔,脾气还挺大!”
说着还不解气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才拿着鸡蛋继续任劳任怨地给人敷眼睛。
第二天,打破清晨的是闹钟的声音,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还昏黄得很。
灰色格子被被撑起一个大大的山包,床头柜上的闹铃持续响了两分钟,被窝里宋今俞才慢慢探出只手,胡乱摸索着一把拍息了闹钟,然后收回手紧了紧怀里的人继续睡。
!
闷在他怀里的祁之焓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他居然关了闹钟!他居然关了闹钟继!续!睡!
祁之焓艰难地仰起头看宋今俞,宋今俞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感受到怀里的空缺,皱了皱眉,一把把他按回颈窝,下巴蹭了蹭又舒缓地继续睡。
被按头的祁之焓埋在颈窝里,觉得自己快要被闷熟了!宋今俞腿箍着他,手还要锁着他,祁之焓难受极了,动也动不了。
这样一觉醒来睡在宋今俞怀里的尴尬情景竟然又要上演一次,这次连逃都逃不掉,如果宋今俞足够识相就应该被闹钟叫醒,然后悄咪咪走掉,他再起来赶去咖啡厅。
可宋今俞不仅没有识相,还大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架势。
祁之焓真想给他一脚,昨天的事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却睡得这样安稳。
想了会儿,他小幅度挣了挣,几度想开口把人叫醒,最后又放弃,主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宋今俞。
可宋今俞还不醒的话就赶不上上班时间了。唯一一个可以活动的手还被裹上了纱布,祁之焓闷着头沉思了一会,手悄悄伸到宋今俞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然后把头埋得紧紧的,等了半天,结果头顶没动静。
扯太轻了?
祁之焓闭着眼睛琢磨,在心里默数三下,还没反应,迅速伸手狠狠又扯了一下。
他顿时埋得更紧了些,心虚得厉害,这一下好像又太过了,宋今俞的头似乎都被扯得后仰了一下。
祁之焓闭紧了眼,尽量使自己装睡得自然点,忐忑地等着宋今俞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