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刚一回来就和外公闹,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刚刚那个男孩子看见了笑死!”
“男孩子?哪个男孩子?”
外公些许激动地问。
“标志着呢,我看这孩子第一眼就喜欢。”
外公大声反问道:
“怎么不让他上家里来坐坐!”
天澜哭笑不得,解释说:
“你们想太多了,是送我过来的朋友。”
“他刚还叫我外婆呢!”
外婆趾高气扬的,得意的紧。
天澜看着老人喜气的样子,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随他们了。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天澜看着外公外婆的满头白发,觉得他们真是老了,忍不住就一阵心酸。
“天澜,阮家的人,对你都好么?”
外公问道。当初阮临之来接天澜的时候,他是坚决反对的。天澜知道外公的担心,他们穷归穷,对她却是宝贝的紧,老人怕她去了吃苦,也怕她受欺负。
“对我都很好。”
“没欺负你吧?!”
“哪能啊,我厉害着呢,谁敢欺负我。”
外婆插话道。
“就你那温吞的性子,我才不信。”
外公正色道:
“天澜,我们穷是穷,但也不是任人随便欺负的,你别被打落了牙还往肚里咽。”
天澜笑嘻嘻地打断他们:
“没有,他们对我挺好的,我要什么就给什么,真没人敢欺负我。”
“那就行。”
东聊聊西讲讲的过了一个下午,吃了晚饭又跟着他们去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碰上了不少阿姨伯伯,竟还都能认出她来。
“呀,不是老天家的孙女么,都长这么大了。”
“该有男朋友了吧?”
“小时候黑黑瘦瘦的,长大了变那么白净了。”
天澜也就不住的笑,一字一句听来都是暖意融融的。
晚上盖着外婆刚晒过的被子,安稳的躺下来,睡着之前,她突然就想起很久之前在书上念到的一句话:
家就是与小女孩只有一墙之隔的明亮地方,是不必点燃火柴的淡蓝色天堂她想可能还有很多很多的爱,足够奢侈一辈子。
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讲,真是惬意的说不出一个好字来。再往后的几天里,天澜上午就和外公学做几个家常小菜,下午就看看外婆跟左邻右里的阿姨们搓搓小麻将,偶尔自己也会掺和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