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铁棍的小年轻一起围到机器周围,抡起棍就要砸的时候,刘绪虎却‘嗷’一嗓子被个黑影扑倒在地,潭雨翠回过神,连忙也冲上去制住刘绪虎,她这才发现那个黑影是郑志远。
“你怎么来了?”潭雨翠惊奇的问。
“我在村委会被刘老师绊住了,刘家宝给我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我没捞着接,第二通电话打过来,刘老师又想阻挠我接的时候,我就猜到学校这边可能出事儿了,便急忙赶了过来”。
郑志远掐住刘绪虎的手腕子,又把他另一只手别到后腰上,让潭雨翠把刘绪虎脚上的鞋带抽下来,直接三下五除二把他的手给绑上了。
做完这一切,他擦擦脸站起身走进一片狼藉的教室,指着那群手持棍棒的半大小子问:“谁动的手?都是谁动的手?谁还想动手,镇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赶过来了,我看谁还敢在这儿闹事儿!”
小年轻们被他说的顿时没了主意,带头的刘绪虎被反捆了手,让潭雨翠踩在地上嗷嗷的干嚎,驻村书记瞪眼看着呢,他们心虚的互相对视两眼,最后老老实实放下了棍子。
就在此时,镇派出所的警车也赶到了,公安同志拿着警具冲进来,把一众闹事儿的小年轻赶到墙根儿抱头蹲下。
“刘家峪离镇上太远,紧赶慢赶这才到”。带队的同志和郑志远握过手,解释道。
“理解,理解”。郑志远点点头:“刘家峪这边的山路也绕,要不是咱当地人,黑天半夜的开着导航都找不着”。
清点过现场,又拍了照片,警车拉着刘绪虎和闹事儿的人回镇上了。
刘家宝回家开来三轮车,要带陈七巧去镇医院看胳膊上的伤。潭雨翠不放心,便让潭雨林跟着一起去。
“我开车送你们吧,你不是也得去镇派出所做个笔录?正好我一起送你们过去”郑志远看看潭雨翠,又看看刘家宝和陈七巧,说。
“那,也行”。潭雨翠点头,刘家宝拼命点头:“坐汽车去更快!”
四个人开车到镇上,先把陈七巧送到医院里,大夫拍了片子,说陈巧啊的胳膊骨折了,需要住院,刘家宝跟着跑里跑外办手续,医药费不够用,还是郑志远帮着给垫付了一部分。
“郑书记都快成了我家的提款机了,这回又给我们家垫钱”。刘家宝一脸的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回头让翠翠姐从我工资里扣,一并还给志远哥”。
郑志远说他别客气,潭雨翠则撇撇嘴:“一口一个你家,七巧姐啥时候也成你家的了?你脸咋这么大!”
“我脸肯定没你大!”刘家宝也冲她撇撇嘴,又看看郑志远,话里有话的说:“几回了,志远哥因为你,脸上都破相了!四眼姐你不光脸大,你还眼肿呢,志远哥脸上擦破了那么一大片的皮,你都没看见!”
经他这么一提醒,潭雨翠忙往郑志远脸上瞧,这才发现她右半边脸颊上有手指甲大小的血印子,应该是刚才扑倒刘绪虎时在地上碰的。
郑志远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右手去捂脸,手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这手是夺打火机的时候烫的碰的吧?”潭雨翠拉过他的胳膊仔细的打量打量,没好气儿的说:“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你看给烫的,你咋这么实诚,直接用手去抓那火苗苗?”
郑志远不知所措,笑的有点傻:“不疼,不疼。我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
刘家宝在旁边啧啧嘴:“四眼姐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光说有啥用?这里是医院,你倒是去要个酒精棉棒给志远哥擦擦,就知道动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