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雨翠见状,强挤出个微笑,说:“出了这样的事儿,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炒茶也没法专心,甭管别人怎么说,咱得保持咱炒茶的水准,至于其他的,有我呢!大家今天下午暂时回家休息,记得明天早晨按时来上班。大家放心,工资一分都不会少发!”
陈七巧和刘香青带头回应,收拾了东西招呼大家先回去,出了门以后,两人又折回来,一把扶住差点站不稳的潭雨翠。
“翠翠姐,咱这次怎么办?”刘香青一开口,也带着哭腔:“明显又是刘绪虎那帮狗日的干的!咱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咱的直播间就么被这几个货给搅黄了!”
潭雨翠擦掉脸上的泪,香青是憋着一股子恨劲儿回刘家峪的,潭雨翠知道,不把刘绪虎那一家踩到脚底下,香青这辈子都出不了心里的恶气。
“别哭,这才哪儿到哪儿?放心,有我呢!”潭雨翠擦干眼泪,拍拍背安慰她。
“潭经理,有啥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说!我不怕那个什么虎什么银的,大不了我们去和他拼命!”陈七巧没哭,咬着牙说。
潭雨翠深吸一口气,把泪憋回去,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问:“对了,小燕姐今天来了吗?我刚才心里着急,也没仔细留意,好像没看见她?”
她这么一问,香青和七巧都愣住了,半晌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的摇头:“小燕姐,好像是没来!”
“这样,一会儿香青去找找小燕姐,网上造谣p的那些图,我看着好几个脸熟的人都是小燕姐那一家的近亲,还有插着纸花的那个新坟,就是小燕姐丈夫的坟头。最近大半年,咱村只有她家办过丧事,而且是在她自己家办的。如果能让小燕姐出来澄清一下,或许能作用”。
“对啊,我咋没想到这个呢?”刘香青擦掉眼泪,恍然大悟,“那我,那我这就去找小燕姐!”
陈七巧也跟着往外走:“我也去!”
潭雨翠慌忙叫住两个人,温声嘱咐:“说话的时候尽量委婉点儿,毕竟小燕姐的丈夫才去了没几个月,她过的也难”。
两人点头答应,前后脚的走了。
潭雨翠望着空荡荡的院子,才要收拾一下灶台里未燃尽的火星,奶奶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拿着苕帚、戳子,把拉开潭雨翠的手,镇定的说:“这不是你该忙的,院子里这些交给我就行,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去做你该做的!”
潭雨翠撒腿跑回家,进屋把正在看电视的潭计文给薅出来,拿着视频质问他为啥要说这样的话,为啥要搅黄直播间的生意,他安的什么心。
潭计文气的要碰头,指着天骂誓说自己绝对没这个想法。
“我缺心眼?我是个二百五?我还指着你挣了大钱帮雨林娶房好媳妇呢!”他跺着脚说。
“那你为啥对着镜头说那样的话?你还说自己不缺心眼?”
潭计文气的背着手在屋里转圈,末了操起来门后头的木棍指指外头:“我找狗日的刘广利算账去!那天是他拿话激我,我气急了才说的那些话!谁知道狗日的给录了像了?狗日的怪能来!钢笔里头藏了录像机,跟我玩谍战!还有那些个狗屁照片,肯定是我站在院子里看茶的时候他偷拍的,防着那狗日的老小子,没想到他跟变戏法似的说我往茶上吐痰撒尿!我今天不打断他另一条狗腿我就不姓潭!”
有希望
郑志远在县里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回到部里找程部长汇报工作,刚一上班就有好几个人拿着材料去找程部长签字,郑志远便在走廊里等。
眼看着程部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只脚迈出来却又转身回了办公室,郑志远叹口气刚要掏手机看看时间,潭雨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