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
贺望兰眨了眨眼,坐在驾驶位的青年忽然倾身过来,靠近他,惊得贺望兰下意识紧紧贴住了椅背,却只见对方伸手抓住了安全带替他系上。
奚明天语气很柔软无害,喊他:“哥哥,你想不想吃牛肉面呀?”
我是哥哥的替身呀v
青年抬起脸来的时候,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庞直映眼帘。
贺望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像是一壶热水烧开了锅,热气直往头顶冒,偏偏这壶水还是放了大把糖的甜水,黏糊又甜蜜。
贺望兰有点晕乎,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难得手足无措,连该看哪里都不知道,磕磕绊绊说:“我……我还好,喜欢的。”
“好哦,哥哥,”奚明天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领,“有点皱啦,是江总不小心弄皱的吗?”
贺望兰还在出神。
奚明天便坐直了身体,放下手刹抬离合,嘀咕道:“江总这车真难开。”
贺望兰鼻腔还萦绕着一股甜桃的味道,很清甜好闻,不像是香水。
那个时候在江琛身上闻到,还以为是他换了香水,不再用以前的风油精了,现在想想大概是不小心沾到了这位……
这位助理的。
贺望兰这才回过神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奚明天,昨天今天明天,的那个明天。”
贺望兰感觉他的名字有点像小说炮灰一样敷衍,“为什么不叫昨天?”
奚明天懒懒散散开着车,随口道:“因为奚昨天是我弟。”
“……”
得。
车停在公司停车场,奚明天带着贺望兰左拐右拐,最后进到一个狭窄的巷子口。
奚明天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看一身齐整西装的贺望兰,总觉得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是好吃。
奚明天想,有什么东西能比吃的更重要。
遂继续前行。
贺望兰的父母也是生意人,从小到大都在上流社会长大,哪怕后来家族破产也没在这种地方出没过,神情多少有点好奇。
奚明天打量着他的神色,突然开口喊他:“哥哥。”
贺望兰心跳一滞,然后无药可救地疯狂跳动起来,“怎么……你可以不用这么叫我……”
“为什么?”奚明天盯宇未岩着他通红的耳廓,“可是你就是比我年长呀,哥哥,不能叫嘛。”
他语气有点委屈,说:“好叭,贺先生。”
又显得生分了。
贺望兰手足无措,想着自己竟然无意间让人伤心,顿时有些愧疚,“你喜欢怎么叫都行,我无所谓的。”
面前的青年看着还很年轻,估计是大学刚毕业,贺望兰还觉得他十分脆弱敏感,需要好好照顾。
年长的人得让着小的,奚明天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本来也不讨厌。
奚明天又弯起眼睛,和贺望兰重归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