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是拿了个红色封皮证书和一大束鲜花下台的,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回教室的路上,祁书仰拐去办公室,把花转送给了孔祥瑞。
据知情人士透露,一向不茍言笑的孔祥瑞捧着束花笑得十分灿烂。
秦浩阳一语成谶,升旗仪式占用了一整节课的时间,第二节刚下课,八班门口的人流量明显多了起来,其中又以女生居多,探着脑袋往教室里看。
有好事的男生打开窗户往外喊:“来找谁我帮你叫啊。”
女生们则是用手挡住涨红的脸跑开了。
祁书仰微微侧身,面对着温知宜的方向:“真像一只被关在动物园里被观赏的猴。”
温知宜深有同感。
托了她同桌的福,她觉得自己也顺带成了第二只被观赏的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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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四十五分,祁书仰定的第一个闹钟准时响起,躺在床上的人熟练地捞过手机看都没看便摁下电源键息屏,然后随手扔到一边继续睡。
他从来就没有在这个点起床过,至于为什么还要定这个时间的闹钟。
纯粹是为了意思意思。
但有一个人对他这种懒散不求上进的作风深恶痛绝。
闵可慧今天凌晨的飞机到江梧,回到原来的小区,人都进屋了才想起搬家这一茬。
搬家是祁书仰自己提的意见,想找个离学校近点更方便上下学的地,之前的小区虽然环境和地理位置都很好,但跟江梧一高确实距离不近。
关于祁书仰学习和个人生活上的事,闵可慧很少会插手,她更多的事聆听和沟通,只要思想没走歪,其他的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其他家长恨不得把孩子纳入自己二十四小时的全方位监管相比,闵可慧奉行的是实实在在的放养式教育。
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工作实在太忙了抽不开身的缘故。
孩子大了,羽翼逐渐丰满,自我意识也越来越强,总有一天要成为大人,学着自己独当一面。
所以闵可慧全程没插手,房子是祁书仰自己找的,合同也是他本人签的,甚至还精打细算和房东砍了个价,直接租了一年,一直到明年高考结束。
虽然她当时人在外地没参与,但还是在祁书仰房子找好后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
白来一趟,闵可慧人又辗转来到锦华苑,屋子安的是密码锁,祁书仰提前告诉过她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