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苏安远和苏志昊便召集了众人,定下了训练时间。每日早上启程前训练半个时辰,晚上休息前再练两刻钟。苏安东也赫然在队伍当中,与众人一样。给众人按昨天定好的分了组,便开始了训练。苏志昊看到了没了一只胳膊的周顺,苏安远和苏志昊很有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并没有阻止周顺训练。苏安远是想着,他要是周顺,并不想被特殊对待。这种特殊的照顾,反倒而会让他自卑。就像苏安远一样,被苏家特殊照顾的时候,他是自卑的。虽然他知道家里人都是为了他好,他心里也是感谢家人的。但他心里还是会有些自卑,会觉得自己没用。还好身体慢慢变好,家里人也渐渐的不再那么特殊照顾他了。虽然也会时常叮嘱他顾及身体,但不会阻止他同家里人一起干活。所以他身体好后,人确实是开朗了。心里没那么大的负担了,人自然就轻松了。苏志昊这么做,是他尊重周顺的选择。既然人家觉得自己可以参加训练,他又为什么要反对呢!他尊重每个人的意愿!而且,单单用右手,也一样可以练的厉害。这伙训练的人,要说最兴奋的就是这些半大的少年。苏志轩站在这队人里,心里很是开心。他可是正好十二岁,刚刚达标。差一点,他就要沦为小孩子了。此时这些兴奋的少年,没几天便成了霜打的茄子,全都蔫了。壮劳力都去训练了,早起喂牲口的活便落在了各家的老人身上。就连周里正都喂起了自家的牲口。各家的女眷,一边看着他们训练的热闹,一边做着饭。这一刻的画面,莫名的和谐,充满了烟火气。当日启程,便改变了路线,选择了走偏远的小路。这一天,都没有人追上来。可见这条路确实是走的人很少。正因为走的人少,这条路肯定是不如之前的路好走。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这样,一边训练一边赶路。苏志昊会时不时的骑着骡子去前面探路,每当这个时候,苏志昊都想着,有机会定然要买马匹。六天后,一行人到了阳曲县,这几天赶路还算顺利,并没有出什么岔子。阳曲县是往北去要经过的县,若是不想从县里走,必定得绕路,得多走上一天的路。此时一行人,在距离阳曲县城门十里外的村路上,他们并没有直接就往城门走去,而是停在了这里,暂作休息。苏安东带着苏志昊和队伍里两个比较机灵的人前去探路,四人往阳曲县城门走去,打探消息。去打探消息前,苏安东几人特意把自己弄得很狼狈,让几人看上去像个难民。要不然他们的形象确实是有点好了,不像是难民,只像是赶路的路人。到了去阳曲县城门的大路上,便看到这一路上,聚集了很多人。苏安东一边观察着情况,一边向着城门走去,寻找着打探消息的目标。到了距离城门不远处,便看到了紧闭的城门。正如苏安东所预料的一样,不允许难民通过。城门口聚集了许多人,还有人不死心的在城门下叫喊。苏安东拉着几人像旁人一样席地而坐,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有破口大骂县老爷的,也有骂老天爷的。这都是还有力气的人,更多的人是坐在地上无精打采。苏安东看着跟自己坐的近的一位老者,老者领着一个半大的少年。他凑上前去询问道:“老伯,我们今天刚到这里,不知您是什么时候到的,这城门是关了多久了?里面有没有人出来说什么时候能开城门啊!”老者抬头看了看苏安东,回道:“我也是今天才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城门,并没有人出来。”苏安东听后叹了口气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本来好好的日子,生生的被逼来了这里。”老者一听,顿时来了话头:“谁说不是呢!这帮杀千刀的,进门就抢,还动手杀人。我儿子就被他们杀了。”说着抬头看了看苏安东几人,看几人都是男子,又道:“你家婆娘也被掳走啦!”苏安东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老者看着低下头的苏安东,只以为他是默认了,正在感伤。很是同感的道:“这帮人就是畜生,我孙女也被他们掳走了,我孙女才十五岁啊!”说着便落下了泪。苏安东看着对面痛哭的老者,心下很是悲凉。真是应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也罢,衰也罢,老百姓永远都是处于最底层,吃苦受罪的永远都是百姓。苏安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者,想了想道:“老人家,您还得向后看,您还有孙子呢!”又继续问道:“您孙女是在家里被掳走的嘛?”“不是,在家里的时候,让她藏了起来,算是躲过了一劫。是在两天前被掳走的,本来正在赶路,后面追上来一伙乱民,把我孙女掳走了。我老伴为了护着孙女,也被这帮畜生杀了!这一劫终归是没有躲过去!这帮畜生没人性啊!”说着,又哭了起来,一旁的半大少年也在跟着落泪。跟着苏安东来的人,已经听得变了脸色。苏安东看了看紧闭的城门,知道是别想进去了,看来只能绕路了。苏安东给同来的几人使眼色,让几人帮着用身体遮挡一下旁人的视线。苏安东凑近老者悄声道:“老人家,听我一句话。这城门恐怕是不会开了。就是开,也是被乱民攻开的。您若是信我的,就赶紧绕路走吧!”话落,便把身上的干粮悄悄给了老者。道了声告辞,几人便起身往城门的反方向走。虽然城门口不断有人来回走动,更是什么样的情形都有,但苏安东还是怕他们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怕有人跟着他们。若是被人不小心跟踪了,跟着他们回去了,那可就坏了。苏志昊一直留意着身后的情形,走了一段路,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全家穿越古代再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