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谦,你怎么放他们走了?也不继续捶打一番,以泄我的心头之恨。”
“快点走吧,一会儿又换一波武功高强的,我可护不住你。正好,你也要加强练习了,否则,哪日走在大街上被人打了都没法还手。”
沈之焕惜命,瞬间加快了脚步。
看来,京都也不太平,还是早点回北地去比较好。
青松从远处飞奔而来:“爷,皇宫里来人了,宣您立即进宫面圣。”
慕容谦看了沈之焕一眼,本来准备问问是否要一起进宫去,却听见他说:“我可不想去,你赶紧换一身衣裳自已去吧。”
顿了顿,沈之焕又说:“总觉得这个节骨眼宣你进去,有点不是好事的预感,你先去,万一皇上关你禁闭或者罚跪,我晚点进去搭救你。”
“你中午到底吃的什么?莫不是吃了生米,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夹生,一点都不中听呢?”
尽管知道沈之焕说得没错,可是慕容谦还是怼了他一句,主要想着他们去吃饭没有带着自已就很烦躁。
慕容谦并不是第一次进皇宫。
每一次去,他都会汇报一下北冥司最近的事务,也会将京都皇亲贵胄的家长里短简要地说说。
上一次,他并没有给张老爷任何面子,想来,这位国丈不是省油的灯,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宝贝嫡子受到欺辱?
可见,张老爷进宫看女儿张贵妃的时候,应该已经哭诉过了吧?
除了这件事情,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得罪过人,或者,可以惊动皇宫里的人。
上书房很安静,皇帝坐在书桌前专注地批阅着奏章,好一会儿了,都没有开口问话的意思。
没有赐座,更没有让他平身。
慕容谦不发一言,他跪在书桌对面,垂着头,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皇帝放下第七本折奏,又喝了一口参汤,仿若此刻才看见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地说:“怎么还跪着呢?快起身,坐吧。”
“谢皇上。”慕容谦后退几步,缓缓坐下来。“不知道皇上召微臣,是有何事吩咐?”
“许久不见,不知道近段时日,京都可安宁?”
慕容谦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猜准了,或许,张贵妃就隐在某块屏风后面也说不准。
“回皇上,在您的雄才伟略治国安邦下,京都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繁华。”
皇上面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又听见他拖长了尾音:“只不过,近日有个小插曲。”
“哦?事情有多小呢?说来给朕听一听。”
其实,在进宫的路途上,慕容谦就仔细地盘算了一番,事情要如实汇报,但是又不能太过于直接,必须以小事情引起皇帝的关注,并代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