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跟先前一模一样的画入眼,宴墨白眼波微敛,目光冷然。
以为搬个救兵送过来,他就会网开一面?
“兄长请到前方凉亭稍坐片刻,我去书房对一下信息,才知此画行不行。”宴墨白道。
随后,便吩咐蓝影:“给大公子上茶。”
说完,也不管宴长景愿不愿意,就转身进了书房。
蓝影过来,朝宴长景施礼:“大公子那边请。”
宴长景默了默。
这小子确实对他不一样了,以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现在竟然还留他喝茶。
那想必一会儿让他严守秘密,他肯定也会答应。
遂欣然前往凉亭。
蓝影摆上香茗茶点。
书房里,宴墨白吹着火折子,将灯点亮。
执起那张画,如同先前那样,放在灯火上头轻烤。
一排一排的字自白纸上显现出来,还有一幅画。
他微抿薄唇,凝目看去。
脸可真大,谁是她的宴大人
【宴大人,我已经尽力了,只能画成这样了。
当时因为跟宴鲲鹏说话,被你凶了一顿,我心情很低落,既委屈又担心,委屈你凶我,担心你误会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周遭的人和事。
又加上当时隔得很远,我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只看到对方家丁装扮,手中拿一副画卷,鬼鬼祟祟。
因为没看清脸,我无法确定对方是男子,还是女扮男装,后者也有可能,对吧?
故我只能凭模糊记忆,画出这张背影。
我不是敷衍了事,恰恰相反,我这是认真严谨,我不能凭空瞎画,我得对自已所画负责,你说呢,我的宴大人。】
宴墨白黑眸视线落在最后五个字上面。
我的宴大人。
冷嗤。
脸可真大,谁是她的宴大人?
字下面还有一幅画。
他细看。
是一只小狗。
第一眼,他以为她在骂他,说他是狗,毕竟先前说自已的嘴巴被狗咬了。
可第二眼他就发现,不是,是自画像,她说自已是狗。
因为这只小狗的脸上还戴了一块面纱,正是她平素出门时的装扮。
而且小狗是两后腿直立,两前腿在抱拳作揖,一副求饶求放过之姿。
宴墨白眉尖轻挑。
所以,这是见他知道了她说他是狗,连忙说自已也是狗来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