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放到砚台上,他伸手:“呈过来。”
春兰只得恭敬上前,将手中的画卷双手交到他手上。
宴墨白一边展开画,一边吩咐她:“把灯掌上。”
“是!”春兰恭敬领命。
宴墨白看画,春兰点灯。
画上是一个人的背影,中等身材,除了看得出对方穿的是宁王府家丁的衣服,其余什么都看不出来。
宴墨白拢眉,冷声问春兰:“这就是你家大娘子画的人像?”
春兰颔首,手心里全是汗。
好在宴墨白也没多问,拿着画来到灯火前看。
并未看到有何不同。
以为是那个女人故意捉弄他,他“啪”一声将画拍在桌上,吓了春兰一跳,当即就双膝一屈,“扑通”跪到地上。
宴墨白又蓦地想起什么,再次将画拿起来,放到灯火的上方,细烤。
果然,白色的宣纸上慢慢显现出两个字来。
【多谢】
难怪让他拿到灯火下看,原来是用葱白汁写的字,遇火烤显现。
倒是知道的不少!
“嘁。”宴墨白轻嗤。
还跟他玩这种花样。
幼稚!
收了画,他吩咐春兰:“回去告诉大娘子,就说这张人像不行,看不出任何信息,让她重画一张。”
春兰伏地领命:“是。”
起身正欲退出,又被宴墨白喊住:“等等。”
“听闻大娘子的嘴今日被狗咬了,这药是专治狗咬伤的,拿去给她。”
宴墨白边说,边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奴婢替大娘子谢二公子赐药。”春兰上前双手拿过瓷瓶。
宴墨白扬袖示意她退下。
春兰如获大赦,行礼离开。
待春兰出了门,宴墨白又拿起那张画,目光落在画上那两个烤焦的大字上。
多谢!
狗东西,还知道是他救了她呀!
稀罕她谢?
轻嗤一声,他将画扔边上,拿起毛笔继续去批文书。
写了几字又停了下来,置笔于砚台上。
再度拿起那张画看了看。
抽开书桌的抽屉,扔到了里面。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宁淼听到宴墨白还要她重新画一张,头就大了。
她压根没看到换图之人,如何画?
春兰又将小瓷瓶呈上:“还有这药,二公子说,听闻大娘子的嘴被狗咬了,说此药是专治狗咬伤的,让奴婢带给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