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谢铮的亲事谢老头没能做得了主又回去教书,谢松玮还能做工挣钱,谢松云可是放不下身段。
“因着这些事儿,张婶儿说四婶在村里指桑骂槐好些天呢,后来承平哥成了驿夫,四婶还嚼舌根,说大嫂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大伯把四叔说了一顿,这才消停了。”
说起谢家的事儿,翠儿也是感慨,她大嫂之前在娘家过得啥日子啊,能长大嫁给她大哥,真是多亏了李叔张婶心善照看了些。
两人挎着篮子,手挽手往草市去。
那些过往,不论是原身的记忆,还是她自己曾经看到的小说情节,谢烨都觉得已经模糊。
现在说起谢家的事儿,她也是个旁观者,没有感觉。
谢家如何,与她关系已经不大,不过是些有交集日后还会继续来往、相对熟悉的人罢了,已经不会再牵动她的情绪。
这次来县里,最主要的是给阿松提亲定亲。
昨儿到县里,傍晚四叔才跟隔壁方老板搭上话聊了几句,要想打探人口风,还得一两日。
方老头是有些心计的,见隔壁山货铺子呼啦啦来了一堆人,有老有少,听着阿松叫人四叔四婶时,便琢磨出是来说两家的亲事的。
毕竟,那小子一天恨不得往自家铺子跑八百趟,就想着能见闺女一面,他又不瞎。
不过他还得看看,因此这段时日都不让女儿往隔壁去送吃食,就连铺子前面都不叫人来,而且上门的媒人越来越多,那小子不着急才怪!
早晨忙过一阵,得了清闲习惯性摸出烟杆出门,正要往门口蹲,与隔壁铺子门口蹲着吸烟的老汉对视。
“哎,老哥哥也抽啊!”
柏峻起身,笑道:“年轻时候没轻重,现在老了不来一口一整天不得劲儿。”
然后,两老头蹲在铺子中间隔墙的前面,吧嗒吧嗒吸烟说闲。
只是两人的聊天,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一个夸自家侄儿能干,一人支应铺子还得照顾小的,还能帮衬寨子······一个忆当年,说自己保家业如何艰难。
听来听去,柏峻算是听明白了,这人是担心女婿贪图他的家业,笑道:“听老弟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跟我这侄子还真有几分像。”
“唉,想当年三哥走时······”
柏峻说了一通当年八侄子带着弟弟妹妹守着亲娘的艰难日子,又感慨了回好事多磨,听得方老头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