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望向镜子时,不禁被镜中的自已所惊艳到,目若秋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惹人怜爱的柔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娇羞的笑意。
那轻薄的嫩绿绣芙蓉花的纱衣贴合着她纤细的身躯,展现出她曼妙的曲线,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更是柔软得如同柳枝,令人难以挪开视线。
郑宴娆又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几种能够凸显自已娇柔之态的表情,时而轻蹙眉头,流露出惹人怜惜的哀愁,时而抿嘴浅笑,散发着少女特有的羞涩与甜美。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对自已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心想只要自已摆出这副娇滴滴的可怜模样,定能吸引住殿下的目光。
毕竟,正如姨娘所说,宫中那些世家贵女们大多端庄矜持,像夫人和郑宴宁那般总是端着架子,而太子或许早已厌倦了这样的女子,相比之下,自已这般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风格反倒更容易赢得太子的欢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长信殿的嬷嬷前来迎接她。
嬷嬷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然后便领着她进入长信殿,穿过重重回廊,朝着偏殿走去。
一路上,郑宴娆的心都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紧张地握紧手中的丝帕,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之前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场景。
待会儿见到太子时,该如何行礼?要用怎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怎样的举止才能既不失礼数又能充分展现自已的特别……就这样,怀揣着满心期待与忐忑不安,郑宴娆终于来到了偏殿。
进入偏殿后,嬷嬷轻声告诉她,太子殿下此刻正在书房忙于处理政务,让她暂且在此等候。
郑宴娆乖巧地点点头,谢过嬷嬷后,便静静地在椅子上坐下。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她内心的波澜却始终无法平息。她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盼望着太子能够早日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郑宴娆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但她依然强忍着内心的躁动,不断告诫自已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失了仪态。因为她知道,能否抓住这次机会,关系到自已未来的命运。
没想到,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
眼看着夜已经深了,整个长信殿却一片寂静,服侍的宫人除了给她上了茶水,并没有人告诉了太子有没有忙完政事。
她等的着急,悄悄打开门,却发现除了值守的宫人并没有旁的人理会她。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悄悄的问值守的宫人,“这位大人,您知道太子殿下的书房在哪里吗?”
怕公公拒绝她,便赶紧掏出来一个荷包塞给他,那公公将荷包收下了,给她指了指方向。
郑宴娆感激的道谢,过了一会儿,趁着宫人换值守的时候,说自已的耳坠在刚才来的路上掉了要去找一找,宫人自然没有阻拦的。
郑宴娆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紧张,迈着急促的步伐,一路向着太子的书房走去。
今夜,正是太子亲自下旨将她传唤而来。于情于理,她此番前去求见都算不上是什么过错之举。
更何况,她深知自已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定能轻易地触动太子的心弦,想必太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忍心对她加以责怪的。
越是这般想着,郑宴娆心中就越发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然来到了太子书房的门前。
然而,却被值守在此处的和康公公给拦了下来。
和康公公抬眼一瞧,待看清来人竟是郑宴娆后,不禁吓得浑身一颤,面露惊色道:“郑嫔娘娘啊,您这是怎么回事?咱家不是早就吩咐过让您在侧殿安心等候,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呀?”
听闻此言,郑宴娆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而下,剎那间哭得如同那雨中娇弱的梨花一般惹人怜惜。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用那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道:“实在是本宫太过想念殿下了,一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这才不顾阻拦贸然前来,请公公切莫怪罪。”
郑宴娆的哭声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加之她刻意提高了音量,以至于连书房里正在埋头处理政务的太子都清晰地听见了
以后不要再穿绿色
只见郑宴娆哭得那叫一个惹人怜爱,泪水顺着白皙娇嫩的脸落下来,真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好似那被风雨摧残后的娇弱梨花,令人心生怜悯,实难忍心拒绝于她。
和康公公见状,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开口劝说道:“郑嫔娘娘,您还是先请回吧。实在不是奴才故意为难您吶,而是殿下之前已然下令,不许任何人随意前来书房打扰呀”
郑宴娆听到和康公公这般言语,心下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她心想,自已这副柔弱可怜的姿态,任哪个男子见了能不心软呢,想必只需再稍等片刻,太子定然按捺不住,定会亲自出来相见。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只听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众人定睛望去,可不正是太子走了出来!
然而此时的郑宴娆却只是微微抬头,快速瞥了太子一眼后,脸上即刻浮现出满满的委屈之色,紧接着又迅速低下头去,同时伸出一只玉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残留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