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那小贱人啊,喜欢她什么?”
她从小到大霸道惯了,从来没吃过瘪,更别提被人威胁。
望着他嗤笑了声,“放心,我没杀她,只是教人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估计等你找到她,她都已经被千人骑万人摸,到时候咱们再看看你还喜不喜欢她。”
她说罢大笑起来,可话音未落,她几乎都没能看清霍修的动作,只觉得自己的手猝不及防被他抓着一把放在桌案上,随即沉闷一声“咚”!
剧痛传来,恒昌转眼去看,却见那根尖刺大半都已经没入了她的手掌,将手掌与底下的桌子刺了个对穿,牢牢钉在一起。
“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恒昌脸色煞白呆滞了片刻,才颤抖着厉声尖叫起来,“霍修,你在造反!你等着,我爹定会将你满门抄斩!”
嗬,造反?
她倒说对了,他早就在谋反了,阮阮若是有什么差错,她一家子一个都别想活!
小屋中的惨叫声前后只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霍修开门出来,扔掉了手中擦拭血迹的手帕,派人传话给孟安居,“不必找了,去玉石道截人。”
一路疾行到隘口,找到阮阮时,她被个箱子、麻袋、绳子,一层缠一层,一层套一层,装得几乎密不透风。
霍修将她从里头抱出来,她脸上尽都白得没有血色了,意识微弱,接触到新鲜空气便猛地抽搐了下,大口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那模样教他后背都渗出了冷汗,再晚一些,恐怕她就先被闷死在路上了。
“阮阮……”
霍修试着唤了声,但她目光恍惚涣散,像是听不见,过了会儿直接倦倦闭上眼,晕了过去。
他一霎吓坏了,匆忙将阮阮抱上马,直奔最近的城镇去寻医师。
夜晚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敲打在窗台上发出阵阵窸窣的响声。
阮阮便是在这样的雨声中,挣扎着从噩梦里逃脱出来。
霍修一直没睡,怀里方有些动静,忙抱紧了她,手掌缓缓拍在她背上,低声哄着教她别怕。
“阮阮……是我,我在这儿呢,不怕了,不怕……”
阮阮惊魂未定,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平静下来,抬起头看他一眼,鼻子一酸,猛地扑过去搂紧他,把脑袋藏进他胸口,狠狠哭了好大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