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啊,认识快三年了,当初是一见钟情。”
阮阮言语有些回忆往昔的况味,“那时候我家遇上点儿困难,我四处求人,最后找到了他那,你猜怎么着?”
周宁安微蹙着眉,狐疑问:“……怎么着?”
阮阮忽而笑得有些羞涩,“他见我第一眼就喜欢我,所以义不容辞就答应了帮我,而后又总是想方设法地教我去见他,这一来二去的,我俩就……就两情相悦了。”
她说着打了个酒嗝,缓了缓接着说:“但我们成婚还挺有波折的……”
周宁安原以为二人之间终于该有裂缝了吧?
谁料阮阮调整了下睡姿,娓娓道来,“男人嘛总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一时没顾得上我,我就去云和老家走了个亲戚,结果把他吓坏了,以为我要和旁人私奔!”
“你没看见,他顶风冒雪骑马追了我几十里地,找到我的时候搂着我怎么都不撒手,说教我别离开他。”
她说着嗐一声,“起先我是有些生气的,但后来我俩路上遇见了雪崩,是他拼了一条命才护住我的,这样的男人,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对吧?”
周宁安面上有些僵了,牵强嗯了声,但心底里实在很难想象,沉肃的相爷真的会有她口中说得那副模样?
遂试探着问了句:“相爷除了你,再没别的女人了吗?”
阮阮春风满面,闻言手卷喇叭凑近周宁安,悄悄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光是他最后一个女人,我还是他第一个女人呢!”
她当周宁安是好朋友,又贴心劝诫人家一句,“你以后找夫君要擦亮眼睛,花心风流的男人白送给你都别要,要找就要找一个像我夫君这么好的,能干又有担当,长得好看又专一,还特别心疼我,我每天和他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周宁安这会儿脑子里一阵阵嗡嗡作响,打心底里不想再听她讲话了!
一路到相府门前,周宁安原本打算借搀扶她之名进府中一趟,以此教霍修看到自己。
但谁料马车才停稳,便听台阶上有人步伐匆匆而来。
车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霍修躬身立在车辕上,瞧着马车中有两个人,倒是顿了下。
周宁安先出声解释了句:“见过相爷,阮阮方才一时高兴有些贪杯,表姐不放心,便教我送她回来。”
霍修躬着腰进来,原本就因阮阮归家时辰晚了而不悦,现下见她还在国公府醉酒,更对世子妃一众无甚好感。
当下沉声道了声“多谢”,便拉过阮阮的胳膊将人揽到怀里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