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辽东战役结束后,每年大楚的粮食却供给严重不足,就连米价都涨到了高达一斗十钱!
楚萧并非是个昏君皇帝,这事刘文韵早已经在暗中开始调查,但查到关系段峦统的时候,他就再也深入不了了。
至今一斗米的价格还是八钱,若是这次水灾以后,岂不是要涨到二十钱,乃至于更高!
“听说与你们同行的还有粮草官,是那宋智?”
顾诞点了点头:“没错,这人岳丈乃是冀州首富,皇上派他来意思很明显,这次水灾他们必须出钱。”
顾星舒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周大人若是段国公的人,那这位宋大人的岳丈也脱不了干系。”
顾诞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他作为一个武将心思没那么细腻:“你不用担心,就是再硬的骨头我们也要把他敲碎!”
“大哥,有些骨头可以啃,有些骨头啃不动。”顾星舒心事重重道,“本来我想等你回来后就告辞去江南,如今看来我必须留下帮你。”
“不行!”顾诞腾一下坐起来,“你既不是朝廷命官,也不受任何官职,你不能留在这里。”
顾星舒深知大哥一番美意,他本身容貌便与逝去的顾将军颇为相似,加之此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纠葛之中。
可若是顾星舒走了,以顾诞和段笑天的手段是不可能对抗过周、宋两位大人。不说他顾星舒廉远堂高,也不是嫌弃顾诞与段笑天无能,是他经历了太多,深知朝堂的战争比上战杀敌还要血腥。
顾星舒突然看向顾诞,一副不讲理的样子,说:“此事不必再劝,大哥莫不是怕弟弟抢了你功劳?”
“放屁!大哥何时这么想过?!”
顾诞被顾星舒这句话气的够呛,指着他半晌骂不出再重的话来,最后摔门而去!
顾诞前脚刚走,顺腾就跑了进来,生怕体弱多病的顾星舒被大公子打一顿。
“公子。”
顾星舒想往后靠一些,问道:“受灾百姓安置的如何了?”
顺腾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靠着,这才说:“全部妥善安置了,若是明日不再下雨,段将军会开始带人去修缮堤坝。”
“段将军和周大人来往密切吗?”
顺腾疑惑。
顾星舒抬了抬了下巴,顺腾过去把门关上,回来乖乖站在床边听着。
“我们先暂时不去江南,晚些时辰你叫文老板和曹公子来一趟。”顾星舒思虑过后又道,“你这两天上街去帮忙,顺便帮我盯着点段笑天。”
顺腾摸了摸头,似懂非懂:“公子,这段将军可是有问题?”
“我不确定。”顾星舒突然摸了摸脖子里的东西,说,“但是大哥彼此与他同行,他又是段国公的长子,父亲如今已经得罪了段国公,我怕他们会对大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