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祖福这才哼哼唧唧坐在他对面,不满道:“清誉?我呸!你跟我逛窑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星舒想起身离开。
“你何时醒来的?上月去寻你还装死呢。”文祖福起身倒茶,又小声说了句,“晚上去万花阁?爷好久没去了。”
“……”
顾星舒瞠目结舌,瞪着眼翘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窘迫样子真像老鼠钻洞。
“……睡得太久醒来有很多事情需要消化,这不处理完马上就来看你了嘛。”顾星舒接过茶壶亲自给他斟茶。
“你们都出去吧。”
文祖福咧嘴一笑,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但站在顾星舒身后的顺藤摸瓜并未离开,也当做未听到。
“哎,你们俩也出去。”文祖福又说了一声。
“公子身体还没恢复,我们得跟着伺候。”顺腾仰着脑袋说。
顾星舒闻言笑笑,向顺滕使了个眼色,俩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一道风从顾星舒脖颈划过,快的连会武功的顺藤摸瓜都没看到。
顾星舒倒是没什么动作,继续端着茶喝,嘴上带着点笑意,心想这土豆泥还有两把刷子。
“三郎,你武功没了。”文祖福见他坐着没动,突然失落的说,“没武功以后谁陪我劫贫济富去啊!”
顾星舒笑了,说:“再练练,应当可以防身。”
文祖福收回放在顾星舒脖子上的手,又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心疼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他值得吗?”
顾星舒笑而不语。
顾衡为了男人死他非常理解,也深有体会。
“姓刘的也死了。”文祖福见他没问,主动讲了,“那场大火他把你护在怀里,也得亏是他护着你,不然老子一定剁了他狗《日的!”
顾星舒心说:顾衡其实也不在了,他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定会再相遇,下辈子投胎便像大哥大嫂一样作对青梅竹马。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对对对,不提也罢。”文祖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笑着说,“你怎么如今还穿这衣服?不打算换了?”
“暂时还不行,你也知道,万一要被看到了,遭殃的可是我顾家如今五十多口人。”
文祖福撇撇嘴:“是你孤陋寡闻了吧,皇城那位早就不在乎了。”
顾星舒看向他。
“瞧我这记性,你才醒来肯定不知道。”文祖福身子往前倾了一些,“估计你父亲都还没得到消息,前两日皇上喜得皇子,双生胎!”
顾星舒轻轻收拢握着茶杯的手,心中默默低语:他乃九五之尊,纳妃十名,诞子八位,这一切于我,犹如云烟过眼,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