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有些恶寒:“果真是久不离的后人,同胞相食的事都能做出来。抱歉,忘记你们没有道德,也没有底线,更能忘记你们不是人了。”
“苏木,我为什么会是这个鬼样子,都怪你的师傅。”女童怨恨的声音从卖票商人口中传出,接着又是男人的声音,“贱女人将师祖与山门杀了个精光,却将师父等凡人放过了。贱女人要是斩草除根,就没我们俩如今的鬼样子。”
“你们是懂得移花接木与避重就轻。这些人皮傀儡不是你们下的手?这什么狗屁邪祭不是你们传的教?倒耙一耙的本事倒是厉害紧。”
没了理,卖票商人转移话题,男女混合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你不好奇谁将你的消息卖给我们的吗?”
“废话不必多说,你们早死投不了胎。”身后的血雾攀上剑身,苏木一跃,先将沸腾的大锅劈开,她早就看着这口锅不顺眼了,果不其然,里面藏着几具尸体,一句白骨的腰间系着一枚腰牌,苏木拿剑挑起,上面赫然写着“白鹭书院内门弟子”,反过来写着“景渊”。她将腰牌收起,仔细将尸骨捡回袋中。
她站起身:“隋真儿,这里的幻境跟着人皮傀儡,现在,它们都聚在这了,你带阿钰去找石砚。”在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一处幻境,苏木推测是因为没有人皮傀儡的缘故。
苏木的话里,有着不容拒绝,隋真儿微微皱眉,但没再多说,她起身示意阿钰跟上。
阿钰还想留下,苏木用血眼瞪他,他只好跟着隋真儿走了。
“她是如何得知?”飞琼疑惑道。
“他们身上的死气与怨气,压不住苏木的煞气与杀气。”石砚将门推开,等着同伴到来。
“你。”
“你修为没她高,却不怕她的血眼。你没做过恶事,不是坏人。”石砚在飞琼身边坐下,再次看向水屏中的血雾。
血雾中,苏木收起腰间的玉佩。
金丹的威压向四处蔓延,人皮傀儡都不受控制地贴在地板上,被压缩,被碾碎。
“呀咦,呀咦,呀咦,他们做生意不诚实。”男女混合的声音开始发颤,卖票商人动弹不得,“苏木你放过我们,我们告诉你,是谁卖了你的消息。”
天花板与地板之间的距离在无线拉远,苏木的身形像只吃人的巨兽:“我不在乎。我是先剥你们的皮,还是抽你们的魂?算了,换个问题。”剑尖处出现一朵硕大的血莲,“血莲好看吗?回答正确,给你们选择的机会。”
卖票商人被金丹威压堵住了嘴,从未有过的惊恐,爬上了他的脸颊。
“不喜欢?没品。”
苏木抬眼看向水屏的方向,水屏砰然炸裂。
飞琼心有余悸,捂住心脏的位置,大口喘气。
“她生气了。”石砚伸出手,飞琼不明所以将手伸了过去,一股安定的气息攀上飞琼的心头,逐渐抚平她心中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