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口气,手臂断了得重接,养养还是能活的。”怜烟将杯子一伸,示意婆娑娘子给她倒茶,婆娑娘子朝她瞪了一眼。
塞鸿跟着怜烟坐下,也将自己的杯子往前送。
“小木头出趟门,混这么惨呢。”窄脸青年路过玉髓棺,走进客栈,坐在怜烟的对面,朝身后弟子招手,“一个元婴自爆,两个金丹跟着没了。三个金丹被下了禁制,老三去追那个跑掉的金丹了。皇极宗的元婴大圆满,也捆起来,拉回来了。这几个金丹奇怪得紧,除了跑掉的女修,其余人都是伪金丹。”
“还能让人跑了,紫竹师兄你本事退步了啊。”塞鸿饮下一口茶,舒坦。
两个书院弟子将那人押进来。
被捆起来的元婴大圆满,进来就囔囔:“以多胜少,卑鄙。”
怜烟饮茶,看好戏的目光:“婆娑,掌嘴的机会留给你。”
婆娑娘子起身,照着元婴大圆满的脸,左右各扇了百来下,直到那张脸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怜烟见婆娑不解气,出声劝道:“留他一命,给你宝贝徒弟换点东西。”
“换东西?”婆娑娘子在不解中,顺着怜烟的目光,朝门外看去。
“到了。”景行陪着太叔宗主下了飞舟。
一群皇极宗修士涌入客栈,将堂中一套桌椅换走,放置一套纯金的桌椅,还在来的路上铺上一条长地毯。
太叔宗主迟疑道:“诶,景院长,玉髓棺怎么在这?”
景行笑道:“老白的徒弟闯了大祸,只剩一口气。这不,向您借来玉髓棺养伤嘛。”
白雁芷凶名在外,太叔宗主面色一变,她徒弟莫不是在皇极宗的地盘上出的事:“何人伤了小友?”
景行朝大堂中的猪头脸看去。
太叔宗主怒道:“是你。”
那人也顾不上被捆在身后的双手,下跪朝太叔宗主求饶,门牙被扇掉,说话漏风:“不素我,素幽冥宗干得。”
太叔宗与大长老互相问过好,坐到自己熟悉的宝座上:“那为何独独捆了你来?”
元婴大圆满修士百口莫辩,他又不能将实情托出,只得咬牙背上黑锅。
怜烟与紫竹将查到的“真相”,向太叔宗主禀明,太叔宗主的脸色越来越黑。
等到盛泽稷牵着太叔宗主的小徒弟下飞舟时,白鹭书院与皇极宗的弟子已经吃上菜,碰上酒杯了。
盛泽稷将小家伙送到太叔宗主身边,不见小师姐,心中纳闷,小二打扮的炼气修士将他引走。
“盛师叔,请随我来。”
阿钰推开房门,盛泽稷看见玉髓棺,这是他与师父向太叔宗主借来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