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夭指了指客栈,转头问那女子,道:“这烧毁了的客栈,如此伫立在城中,官府不管吗?”
女子见他们问起客栈,只低声说了一句:“不敢管。”
谢夭又问:“为何?”
女子不肯说话了,又转过头看他们,劝道:“我看几位年纪都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走吧,颍州望城最近不太平。”
谢夭转头又问了几个人,对这客栈的来历都是三缄其口。最后谢夭选中了一个玩具摊,走过去边打听消息边挑挑拣拣。
李长安看着谢夭的手指在不停翻找,心说谢夭到底在找些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有什么可挑的,谢夭还是个七岁孩子吗?但不知为什么,他虽气不过,但竟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了起来。
谢夭一边挑一边道:“我们从外地过来,今夜怕是要住店,只是眼前这客栈怎么被烧了?”
摊主道:“住店啊,城西还有几家。至于眼前这家,那是万万不能住的,就算没被烧,也不能住!”
李长安道:“为何?”
摊主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这是鬼客栈!”
原来这城内最大的客栈就是富安客栈,足足起了三层楼,雕梁画栋,人来人往,纸醉金迷,好不气派。可富安客栈也有个传说,那就是这是栋鬼楼!
富安客栈白天生意热闹红火,但一到了晚上,就是鬼火森森,住在这富安客栈旁边的人还说,半夜里能听见客栈里传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哭号,声音又哑又难听。据说还有人在晚上看见过,富安客栈被火烧了一半的景象。
也不是没有人报过官,官府来了好几次都没什么发现,关键是白天一如往常,大厅里照样住满客人,而且富安客栈的东家对这事也不甚上心,甚至几次拒绝府衙的人进门。
人们又逐渐感觉富安客栈鬼楼的事是讹传。
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富安客栈突然被火烧了,一把火烧了富安客栈的一半,就跟之前那人在半夜里看见的景象一样。人们都说那把火是鬼火,富安客栈也被坐实成了鬼楼。
最关键的是,富安客栈里住的人不少,可一把火过后,客栈里没有找到尸体。
李长安道:“会不会是他们逃出来了?”
摊主道:“不可能,失火当晚百姓都赶来救火,没见过有人逃出来。就算是恰巧当时没被撞见,总该有人后来见过吧?但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旁边另一摊主道:“还是有一尸体的,城东的林生就死在里面了。他刚刚从宁州回来,听说赚了一大笔钱,还没来得及就死在里面了。”
谢夭点点头,又觉得奇怪,道:“为何富安客栈有如此传说,还有人入住呢?”
摊主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也想知道,本地人是肯定不会去住的,最多只有外地人来住,但也不可能生意好到如此,据说富安客栈的房,千金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