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吧。”傅羽宜语气微微颤抖,不是很坚定的样子。
“您别太急……”余尚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说,“呈爷爷好像需要手术。”
“我知道的,老爷子这几年的治疗都是呈傅爸爸安排的,医院给我发消息了。”傅羽宜苦笑一声,语气充满自责,“但我关机了,他们实在找不到人了,可能才联系的小傅吧。”
“您别急……”余尚语气坚定,“我会陪着他。”
“你们……”傅羽宜顿了顿。
余尚轻声说,和傅羽宜女士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我会陪着他。”
“我相信你。”
余尚和傅羽宜都愣了一下,傅羽宜女士首先笑道:“呈傅从小就很喜欢你。”
余尚怔住,开口道:“我知道。”
“因为我也一样。”
傅羽宜似乎笑了笑,竟意外的有轻松的感觉。跟傅羽宜确定好回来的时间后,余尚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倚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发呆。
突然,病房门打开了,余尚偏头看过去……是被推着的呈傅。
条件反射一样的,余尚站直了腰,病床上的男孩脸颊发红,眉头还有些皱。
“他稳定下来了。”莫琦谕拍了拍余尚的肩膀。
“……呈爷爷呢?”余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傅阿姨要过来了。”
莫琦谕并不清楚其中的复杂情况,只知道呈傅的父母在外地,是呈傅自己过来这边的。
“呈老情况不算差……也不能说得上是好。”莫琦谕看着余尚,“余尚,你要记住,有些事情你尽力了就是尽力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余尚点点头,跟上了不远处的病床。
莫琦谕望了望少年的身影,突然想到第一次接触余尚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余尚,是被妈妈以求学的名义来找到她的。
“莫院长,您好。”余尚伸出了手,友好的问了声好。
莫琦谕回应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有一些不太对劲。
后来才了解到,那天是初四暑假里最普通的一天。不普通的,余尚刚跟母亲吵过架,一场很大的架。吵完之后,余尚甚至有些崩溃,心里产生了长辈认为不该有的想法。
余尚那天是真的很崩溃,也是真的很想见见那个小男孩。
“……你现在还会蹲在角落里哭吗?”余尚躺在床上,想用手遮住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余尚刚刚有些缓过劲来,就被强迫来到了莫琦谕的工作室。
余尚被要求学习一门课外功课。
因为余尚的叔叔是教育局人员,说余尚即将上的高中邀请了莫琦谕,开设了一个关于心理学这方面的课题。
莫琦谕观察到,那天余尚记笔记的手都在抖,却呈现出来了一份很完美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