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躺在床上,白玉般的肌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连脚裸处都有暖味的痕迹,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可以看出昨夜的疯狂,她那双漂亮的眼眸失去了光泽,暗淡无光。
雪白的脸没有表情,一向淡色如水的唇辩红肿的不成样子。男人端着一碗清淡的汤逐步走来。
床台上的灯渡在他削瘦温润的脸上,好着的一塌糊涂。
眼眸微暗,把少女扶起,温声道,“洛洛,喝点汤吧。”
洛颐歪着头,躲过那勺子,神情冷漠。
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端着瓷碗的手指做扰,温柔的声线不变,“听话好吗?”
勺子凑到她嘴边,喉咙涩然,少女猛的推开嘴边的勺子。
勺子的破碎声伴随着她嘶哑的怒吼,”滚开,你个变态。”
瓷碗里的汤散了些出来,白暂的肌肤马上泛红,而他像是没痛觉,一样,挟长的眼眸暗色如深,薄唇紧抿着,莫名鬼畜。
洛颐颤抖着一双浓密的睫毛,苍白的脸脆弱而美丽,青葱般白皙的手紧紧的攥紧被单,压抑着情绪,躲着男人的手,不断地后退,她觉得眼前男人英俊温柔得无可挑剔的脸,扭曲了似的,像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不要碰我,你滚!”
“滚出去。”
谢书屿的脸突然变得冰冷,“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吗?”
这个时候他还好意思对着洛颐说教。
她自嘲的勾着唇,闭上眼眸,不想看到那张脸。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精致脆弱的仿佛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谢书屿心一慌,他不知道为什么慌。
可是少女接下来的话让他抑压的怒气和戾气波涛汹涌。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管我一辈子吗?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
她用谢书屿昨天的话报复了回去。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凝着脸,音色冷冽,近乎不近人情,“洛颐,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洛颐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了声。
谢书屿是以什么样的资格说出这句话来的?
他自己听着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洛颐眼里满是嘲讽,“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谢书屿眼神迅暗下来,犹如暴风雨前奏的天。
洛颐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惧怕了,不顾谢书屿已然染上薄怒的脸色,毫不留情面地把话说完,“人面兽心,根本就比不上谢荀霖一分一毫。”
她好像知道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才能最扎谢书屿的心,每一个字都像是染了毒一样刺在他的心口中。
谢书屿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有近乎完美的身世,得天独厚的容貌,深长远虑的目光,向来都是受人仰视的存在,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洛颐这样贬得一文不值。
仿佛他在对方的眼中跟路中垃圾没有什么区别。
肺腑里烧透的怒火几乎要让谢书屿失去理智,眼眸蔓延着血丝,里面的疯狂偏执根本掩盖不住。
干净修长的手扣着她的下巴,声线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喝是吧,我喂你啊。”
直接强势的把碗里的汤灌进她嘴里。
洛颐觉的自己会被呛死,胡乱的拍开他的手,瓷碗从他手中脱落。
“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一阵一阵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