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老师和同学都被教育局谈话。
校长吴德振肯定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下车,脚步那叫一个虚浮。
他现在不缺德,缺觉。
高三得到一场全体的心理讲坛。
太好了,今天终于能有时间整理错题了!
前两天她的父母在校门口拉横幅举牌子,放话说要开车在校门口撞死学生给女儿陪葬。
搞得特警封锁了几天的南北门,都没法出去改善伙食。
最后的解决结果也算息事宁人,三十万的赔款,学校家长几几分,这不是重点,加上她的弟弟不用参加中考,也不用选拔测试,直接进陵中的创新班,并且保证不会被刷下来。
三十万,可多可少的数目,它不只是一摞红钞。
它可以是一只包,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前程。
钞票果然是世上最多的比喻。
对了,还有节前的一个,可能是学生嘴怪,听起来挺离谱——
是个男生,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
高一的篮球赛安排在四月初,因为他被人骂打脏球。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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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跳的余波之所以比第一个半径长上很多,是因为它有文书,这可能是人类社会进化的一个体现。
所以,讲个冷笑话,跳之前一定要多写点字。
还能为文字证明文字的价值。
你的文字会有机会第一次被众人看到,第一次被揣摩,第一次被研究。
每人限一次,机不可失啊家人们!
三、二、一,上跳接!
这段时间,新梗层出不穷。
先别站在高点生气,社会是虚伪的残忍,而学校是天真的残忍。
在我们眼中,跳楼是一件趋势,纵身是一场献祭。
他不跳,那就是别人跳,总归是要跳的。
那反正这个人不认识,不是更好?这样一来,可想象的空间就会变多。
在学校里,除了骂骂老师和聊聊游戏,还有什么更新鲜的消遣方式呢?
更别说,这是一个融入的新渠道,凭什么不让他们攥住这个机会呢?
你不能逼他们闭口,也不能逼他们张嘴。
这是走廊的生存法则。
消亡能衍生出生存。
反正两支笔一敲,就是一个木鱼。
白一鸣这些天的状态应该不错,经常活跃在“大扑棱蛾子”里。
四个人把学校里所有的笑话榨干,一一讲给他听。
他很给面子地回复“哈哈哈哈哈哈哈”,四人也对成功逗笑正在凶险期的病号很有成就感。
如果你有朋友或亲人正在与大病纠缠,那么你往往会有这种感觉,就是会把病人的心态赋能,无限地夸大,就像小时候动画片里正义对角色的影响,这把所有人物的未来极端地两级化,坚信则胜,不信则死,只有这种结局,一眼便能到头,简单、正确、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