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人学的会这种呼吸之法,因此我退而求其次,发现了更适合我自己体质的呼吸——也就是从我父亲和我爷爷那里继承下来的炎之呼吸。”
“一路的学习与捶打,我终于在17岁那年当上了柱,而缘一大人也老了。他发丝银白,瘦骨嶙峋,却比我们鬼杀队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鬼杀队的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他是我们的老师,也是我们打心眼里崇拜的人。”
“从爷爷那辈就流传着一个说法,鬼杀队的柱只有开启斑纹才有概率打败上弦的鬼,而开启斑纹的人没有能够活过25岁的。”
“除了缘一大人。”
“他临死之前都是那么的强,我拼了命才使其受伤的上弦之一,他可以轻易砍断脖子……只是,他永远挥不出那一刀了。”
“缘一大人就这么站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就这么慢慢的讲着,珠世在一旁陪伴着我,流下泪来。
“我是见证到缘一大人最后一幕的人,我死后,斑纹便不再会出现了。”
“为什么?”珠世问。
“开启斑纹的战士已经被鬼杀光了,又或者是寿命到头离世了,我是最后一个,而我也变成了鬼。日之呼吸没有继承者,那么就不会有人在斑纹损失殆尽后再第一个开启斑纹,只有日之呼吸的使用者第一个开启斑纹后,其他呼吸法的使用者与之呼应,才能开启斑纹……日之呼吸没有继承,斑纹也就再也不会有了。”
我指了指脸上浮现的鬼纹:“这原本应该是我的斑纹的,只可惜。”
珠世既难过,又愤怒的开口:“难道再也没有什么办法杀掉鬼舞辻无惨了吗?就要让他这么逍遥着吗?”
“没有斑纹就几乎无法击杀上弦,更别说鬼王无惨。”我竖起食指,“只有一个办法,找到日之呼吸的继承人,保护并培养他,让他开启斑纹。”
“可是……”珠世咬着牙,“开启斑纹的人都无法活过25岁,而且开启斑纹的条件又如此难以达到。”
“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人甚至拥有噬鬼的勇气。”我笑了笑,“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不要太小瞧人类了。”
完全冷静下来的珠世和我应该说是性格相投,我们有着说不完的话,而我也忘记了饥饿,在珠世的别墅里呆了不少的日子。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珠世也是一个小女孩,平日里她挽着头发,温柔沉稳,可是实际上她是一个敏感脆弱的人,笑点和泪点都很低,有时候令我十分不知所措。
好在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十分知道怎么哄小孩子,因此珠世总是生着气就被我逗笑。
她在生气的时候会称呼我为“香檀子小姐”,而在心情平和时又会叫我“炼狱大人”,对她的动则翻脸我表示无奈,好在她日日翻看医术,并不会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我身上。
但是尽管如此,我也好饿了,我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天日日和珠世在她不大的地下室晃荡,晚上就去修补别墅上方被我破坏的窗户和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