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走到周边一家农户寻找食物,在一处简陋的木屋,一中年女子看我无处可去,让我帮忙照看她女儿一阵子,可以给我提供食物。清晨她总是带着一脸慈爱与不舍,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穿着略显陈旧却干净整洁的衣裳,踏出了门槛,去往镇上那间织布坊,用她勤劳的双手换取一家的温饱。女儿则留在屋内,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对母亲深深的依恋与期盼。
傍晚时分,女人带着一身疲惫归来,但手中总少不了一份为女儿精心挑选的糖果。那一刻,她女儿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随着炊烟袅袅升起,中年女人端来一份简单却满载爱意的餐饭。母女两个人围坐在昏黄的油灯下分享着一天中的趣事。我在旁扒拉着简单的清水面,看着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幸福,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思绪不禁飘回幼时,那时,我灵力低弱,为了得到父母哪怕一丝丝的关注,日复一日帮做着家务,每一滴汗水都承载着对爱的渴望。在我做完希望能够得到父母的认可和赞赏时,却只有觉得理所应当。
曾有一次,一场高烧导致虚弱无力,连拿起饭碗都十分困难。那三天三夜,在身体高温的烘烤下,感到全身无力,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挣扎着想要做一个动作。却发现自己连移动一根手指都困难。艰难地睁开眼,一种强烈的饥饿感,在逐渐加剧,喉咙干涸得让我难以忍受。身体在极度饥饿和口渴的状态下,想喝杯水,多次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望着窗外无人回应,我只能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试图够到桌子边缘的水杯,然而脑中一片空白,手也不停地颤抖,最终水杯摔落在地。躺回床上,突然看到自己的手中浮现出一个时大时小的虚幻蓝紫色水球,时隐时现,仿佛是我的生命在慢慢消逝,我试图抓住它,却始终无法触及。觉得快要死去时,听着屋外一片欢声笑语,我勉强爬下床,用尽所有的力量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匍匐前行,伸手去捡那个掉落在地上的半块已经腐烂的苹果,然后用尽全力将其拾起,咬了下去。
而今,眼前这幅平凡而又珍贵的画面,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关怀与被爱。
绿柳用天方盘探寻,树上的绿色身影的目光,落在了离歌的身上。她正坐在桌边,手中拿着筷子,却似乎有些出神,目光穿过饭菜的热气,定格在旁边一对母女身上。那对母女相视而笑,母亲温柔地给女儿夹菜,女儿则调皮地模仿着母亲的动作,空气中弥漫着幸福与满足的气息。
绿柳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他注意到了离歌眼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羡慕与渴望。似是明白了什么。他悄然走进屋子,展开双臂,对我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风。轻声唤道:“歌儿~该回家了。”看到绿柳的那一刻突然好安心。我小跑上前,扑倒在他怀中。把白茶奂花递给他。
:瘟疫篇
回到绿柳住所,煮药时,离歌轻挽着发丝,专注地守候在炉火旁,手中轻轻搅动着砂锅中缓缓冒泡的药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草木的清新。
绿柳悄然步入这宁静的画面,他的脚步轻盈,生怕打扰到这份难得的平和。他缓缓靠近,目光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靠近而慢了下来。当他的身影完全笼罩在离歌身后,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轻轻伸出手,先是温柔地搭在我的肩上,感受到肌肤下传来的微微暖意和那份不易察觉的紧张。随后,他以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动作,缓缓绕过我的腰间,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我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放松下来,仿佛所有的疲惫与忧虑都随着这个拥抱烟消云散。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是她熟悉的味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却胜似千言万语。炉火依旧噼啪作响,药液在锅中翻滚。银月伤好后在这疗养。
幽燃灵气大成,来找我,说他被朝廷紧急派遣至此,前面村庄开始有人得瘟疫,任务是查清瘟疫之源并寻求解救之道。我对幽燃的此行忧心忡忡,悄然跟随其后,当我悄悄接近那座已被绝望气息笼罩的村落时,是之前的那个农户母女所在的村庄,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步呼吸都像是在吞噬着我的勇气。我站在这片曾经宁静,如今却满目疮痍的村落中,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得难以名状。
村边,简陋的茅屋前,几位瘟疫病人蜷缩着,面容枯槁,眼中残留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他们的身体被病毒侵蚀得不成样子,有的瘦骨嶙峋,有的则是肿胀不堪,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与死亡的气息,偶尔传来的低泣与咳嗽声。这一幕幕惨状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滴落在尘土之上,瞬间被这片被苦难浸透的土地吞噬。
突然,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马匹的嘶鸣,一队士兵迅速包围了整个村庄。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长矛和盾牌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我意识到,这是那些贪官为了掩盖罪行,竟然派兵来封村,甚至准备放火烧村,以绝后患。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试图寻找出路,却发现所有的道路都已被封锁。村民们惊恐的尖叫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绝望的悲歌。我环顾四周,每一个熟悉的身影都在逐渐远去,他们的生命之火在无情的现实中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