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说废话,埋头苦干,过程堪称愉悦。
色令智昏也罢,谁让他带给她的体验不错,很会照顾她,让她现在很轻易哄好自己。
徐从绎回到府上已近深夜,可意外的是主屋卧房灯火通明,他想起以前就寝时,她总爱点着灯。
不自讨没趣,他径直从偏门走进书房,传人送水沐浴。
卧房与书房打通,隔着一排雕花木门,并不隔音。
“公主,该上药沐浴,才好安寝。”
原来她还没睡,他推开木门,叽叽喳喳的侍女略低头。
绯红的床帐垂坠,雪白姣好的面容半遮半掩,她意兴阑珊瞥来一眼,面无表情收走。
眼前却还浮现他此刻的装束,中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领口直开到腹部,露出大半片垒块分明的肌肉。玉冠银簪尚未卸下,经历一天,发髻略有松散,垂下一缕缕不安分的头发,意态风流。
真是做好万全准备来勾引她。
美色面前,再高贵的男人也化身寻常男子,要想获得公主的允准宠幸,他的确该拿出真心讨好她。
而非阴暗的算计。
旖旎生香的帐中,她仰面躺好,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任何一句话。可是他屡出奇招,这一回只是沉默地坐在床畔,将她捞在怀里。
在公主与驸马亲昵恩爱时,外人不便打扰,丹朱放下药粉和干净的纱布,无声告退,带上门。
见他要给她换药,她立即觉得浑身黏腻,在徐令仪的屋内出过汗,现在身后是他滚烫的身躯,闷得她气也不好喘。
“我要洗澡。”败下阵来,好在这是她和她自己的赌注。
徐从绎抱着她进入净房,宽广的浴桶盛满热水,水汽蒙在脸上,紧绷的脸都不觉放松。
他将她放在浴桶旁的凳子上,没放她坐下,让她站好与他平视,然后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凝结水汽而分外红润的唇上。
垂首抬臂,绕到她腰后解开衣带,然后是衣襟交衽处的细带,衣料簌簌作响。
只剩裹满胸口的亵衣,轻薄一片。
他呼吸一滞,喉结滚动一下,抬眼问询她。
要不要继续脱?
裴炜萤瞥见他耳后晕起的红色,缓缓蔓延到脖颈,只当他扭捏做作装害羞,反手绕到后背轻轻一拽。
衣食住行习惯被伺候的公主失手,拽成死结。
然后被他按住腰身转过身子,干燥粗糙的手指滑过雪嫩的肌肤,酥痒过分,她不由屏住呼吸,光裸的脚趾蜷曲着。
她身体绷得太紧,粗粝的手掌无意掠过便颤抖起来。
最后,细带崩断,他摘下遮蔽春光的一小片布料。
放在衣架上的途中拂过鼻尖,一缕幽淡芳香,神秘魅惑。
不着寸缕的人多少会底气不足,她单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头看他的唇,已失去与他对视叫嚣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