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是变回了人,那么之后他还有什么理由取到无惨的血,让他跪在地上舔吗?不可能!!
而且这样的话,他之后便没有理由再找鬼杀队要药剂,产屋敷耀哉绝对不会给他。
那他不就满盘皆输了吗?不就意味着他所做的一切都跟小丑一样,还帮了鬼杀队消除异己。
鬼杀队?对,产屋敷耀哉,一定是他,一定是,是他算计了自己,让他落入这样的下场。
千鸟的理智在感受到自己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后彻底被焚烧,他一直都看不起身为鬼王的同位体,但现在发现自己也是别人随手搬弄的棋子。
他伸出手一把掐住珠世的脖颈,语气狠厉:“产屋敷耀哉和你说了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愚弄我!”
千鸟是真的用了力的,虽然他的力气对于鬼来说并不大,但无惨血液残留的影响却还在,一瞬竟然是压制住了珠世。
珠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下一秒,有几只手拉着他远离珠世,强硬地掰开他的手。
他阴森森看过去,是刚才的那几个柱,他们现在竟然就在这里看着千鸟,而不是去追跑了的鬼舞辻无惨。
在这一瞬,千鸟也明白了为什么。
产屋敷耀哉的计策吧,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鬼舞辻无惨,也知道柱们是追不上一心逃跑的鬼王,所以把希望再次压在了他的身上。
又一次,他又一次被这家伙给算计,他以为自己无所畏惧,以为是异世界所以没有顾虑,但现在,显然一切都被掌握在那个人手中。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或许是因为他还算是产屋敷家的人,产屋敷耀哉并没有用太多的手段逼他。
可现在,他却感受到了熟悉的窒息感,仿佛怎么也逃不过的窒息感。
他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产屋敷耀哉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了,这样只是让自己更快掉入陷阱。
千鸟垂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脱下脏污的羽织,大部分脏污都在那上面,脱下后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他很少会这样,对他来说礼仪是刻进他的教养里的,他对此倒是付出喜欢,千鸟习惯这种高人一等与众不同的感觉。
但现在,哪怕是这样,他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或许是他的本性,就是这样狼狈又胆小幼稚的小人吧,撕去伪装后,剩下的只有最丑陋的自己。
他在众目睽睽下,拿出口袋里的帕子一点点擦着脸上的污渍,好像是在维持最后的体面。
等觉得差不多后,千鸟随手把帕子丢掉,抬眸扫着面前的几个人。
时透无一郎、宇髓天元、富冈义勇、蝴蝶忍、炼狱杏寿郎、悲鸣屿行冥,只有这几个人在,其他的柱应当是在面对其他的鬼。
他的目光阴森,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杀气,看得这几个人手都握在了刀柄上。
“我可以帮助你们找到鬼舞辻无惨,甚至是杀了他,”他终于扬起笑,语气满是寒意,“但,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