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雨无法安慰自己,她意兴阑珊的起身,“去找件合适的衣裳给小鹿换上。我想睡会。”
“叫外面那些人都散了,往后彩云轩就你们两个人,不许外人进来。”
杏儿带着小鹿去了,卫时雨却久久不能入睡。
这个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她现下小腹剧痛,经血多的几乎要晕厥。
卫时雨上辈子压根不知痛经为何物,这辈子总算知晓了厉害,她想仔细盘算盘算来日处境,脑子却半点也转不动。
正迷糊间,突听得外间有人喊:“姑娘睡下了么,夫人请您去清凉院,有要事相商!”
贩盐被捉
卫时雨着急忙慌的跑到清凉院,在门口便被春桃堵住,悄悄地躲到了耳房去。
她心生警惕,狐疑的看向春桃,问道:“我阿娘呢。”
春桃满面焦急之色,“夫人被关在卧房里。”
卫时雨立时转身,春桃似乎早有防备,抢上前挡在门边,“姑娘莫急,夫人并无大碍。”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敢关我阿娘?”
整个卫府,除了卫老爷,还有谁敢动卫夫人!
果然听得春桃说道:“老爷日间来过,说夫人前年和户部侍郎夫人暗中勾连,开了间铺子敛财。”
卫时雨一惊,“此事当真?”
春桃连连点头,“是,这事还是我家死鬼跟着办的差。”
卫时雨愕然。
春桃忙道:“姑娘恕罪!”
春桃四十多岁年纪,听小鹿说配了府里的管事,去年才死了男人,她和从前的卫夫人颇投脾气,都是清冷孤傲的性子,现如今她都急成这般模样,足见事态严重。
春桃捏紧了帕子,“这铺子本就记在夫人名下,是夫人的陪嫁,平日里卖些胭脂水粉,进项不多。前年夫人在春日宴上遇到了位官娘子,回来便说要换个买卖来做。”
“因有侍郎夫人牵线,我家那口子说,事事都顺的很,虽说夫人只拿小头,却也比往日多赚许多。”
“可去年,夫人说此事属实冒险,便一意主张要关了铺子。那侍郎夫人倒也没有勉强,谁知今日突然东窗事发。”
卫时雨皱眉问道:“阿娘做的是什么买卖?便算是和侍郎夫人有牵扯,阿爹也不必如此生气。”
“贩盐。”春桃压低了声音。
卫时雨抽了口冷气,历朝历代,盐铁都是国家的重要经济来源,贩卖私盐可是要入刑的。
“那,依我朝律法,贩盐该当何罪?”卫时雨小心问道。
春桃双眼通红,泪珠就要滚下来,“我家那口子说,要杀头的。”
事到如今,卫时雨反而镇定下来,她仔细想了想其中关键,忽道:“开铺子想来做的机密,可有留下什么把柄。既是你家,你夫君已过世。”
春桃气道:“我家那口子最爱灌黄汤,他有次吃醉了酒,和赵二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