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几棵枫树宛如一片红霞,沈初棠突然靠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腰,“承煜哥哥,时间过得好快呀。”
时承煜微微惊了一下,把人护住,“是挺快的。”
一眨眼又到了冬天,一眨眼也已经十几年t?过去了,小小的人儿都长大了。
他心柔得像是要化作一滩甜蜜的水,下巴贴在她头顶上,抱着人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客厅里的人,然后低头偷偷亲了一下,兀自笑得开心。
沈苏璟的事情最后就那样定了下来,婚期也定了下来,沈家父母带着他去了纪漫家,两家父母见了面,该走的流程也都走了一遍,婚期定在了五月十六。
又是一年过年日,沈泊渝从延市回来了,他这两年也四处的跑,今年过年回了京市,只是人看着苍老了许多。
沈初棠只知道他去外地是去看望战友的,却不知道很多时候他都是去见那些人最后一面的。
年轻的时候一起出生入死,见惯了生死,可人到晚年,再面对这些时,难免多了几分伤感。
几个晚辈看出他的伤感,都尽力的陪在他身边逗他开心,今年家里又添了人,热热闹闹的一屋子,沈泊渝也慢慢从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
沈初棠跟时承煜的事儿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点也不意外,跟沈庚礼一样骂了几句蠢,又拉着时承煜在书房聊了两个小时。
至于聊了什么,沈初棠问,时承煜也不肯说。
人生大事
年后没几天,时老爷子又突然进了医院。
那两天下了雪,台阶上结了冰,时庭岳从台阶上下来的时候,脚一滑摔了下来,幸好那几天人都在家里,连忙把人送到了医院。
人住在军区医院的高干病房里,醒来之后就一直念叨着这些晚辈。
沈初棠请了一天假,跟时承煜来医院看望他。
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一群人离开,沈初棠觉得熟悉,都是常在新闻上出现的面孔,看见时承煜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人刚散去,病房里安静下来,时庭岳一抬头就看见了两人进来,笑道:“承煜,棠棠也来了啊。”
“时爷爷,我来看您啦。”
沈初棠小跑着过来坐到床边,“时爷爷,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点了,好点了。”时庭岳笑得和蔼,“看见棠棠爷爷就好起来了。”
时承煜叫了声爷爷,把带来的补汤放到桌上,坐到了沈初棠旁边。
“只是爷爷年纪大了,早晚有那么一天。”
沈初棠一时间愣住了,这话前两天沈泊渝也对她说过,她回头看了时承煜一眼,有些无措。
时承煜拍了拍她的手,“我看您身子还硬朗着呢,棠棠喜欢吃你做的东坡肉,我学不来那个味道。”
时庭岳爽朗地笑了,“你这臭小子。”
“对啊时爷爷,我喜欢吃,以后还想吃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