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自逍:“你说对了,圣君确实是个变态。他是看到我染上了汤疮才给了我药方。”
江熙:“鬼爷与圣君有交情?”
鬼自逍语气中满是对蒙尔还的厌恶,道:“狗屁交情。他不过是知我爱慕月刹罗,说我这种人死不得,必须跟他一样痛苦地活着。药方是在我得到后才散出去的。”
江熙心里发怵:“意思是他从未主动放出药方?”
鬼自逍:“从来没有。药方传开后,他谎称是自己刚研制出来的。百姓感激涕零,他民心所向,便从一个废太子登基成为圣君。呵,百姓山呼万岁的君王竟然是个冷酷无情的魔头。还有比这更荒诞可笑的事吗?”
荒诞!但更荒诞的是,鬼自逍竟告诉他如此天大的足以杀头的秘密!
人言不可尽信,他也不全然相信鬼自逍的话,但就这个描述,他听得毛骨悚然。“圣君的心比瘟疫更可怕。”
“哈哈哈哈!”鬼自逍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月刹罗死后,圣君就得了个爱烧死别人的毛病,不论是对死犯还是战俘。”
江熙怔了一怔,他本不全信,可鬼自逍笑得瘆人,似真的被“真相”刺激过,越发像有那么回事了。
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越痴的人越容易走邪。他轻轻按着鬼自逍的肩膀:“鬼爷跟圣君不一样。我要是月刹罗,我就喜欢鬼爷!”
鬼自逍:“你不是他,也可以喜欢。”
江熙忙收回了手,躺得直直的。“我的意思是……我不敢相信,圣君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月刹罗还喜欢他。”
鬼自逍:“他何曾不是一个天子骄子。”
江熙察觉到鬼自逍这句话的语气竟有两分与圣君共情的意味,不安道:“鬼爷不要学他。”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鬼自逍的面容,即使看得清,也是一张假皮,只听鬼自逍风起云淡道:“我不会学他,我会杀了他。”
“鬼爷!”
鬼自逍的念头太危险,他要阻止鬼自逍犯傻。“一个国家的皇帝随身有成百上千的人守护,岂会轻易让人杀死。鬼爷这般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多好,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鬼自逍:“好了,都听你的。”
江熙:“鬼爷与我说说那药方吧,万一以后用得上。”
鬼自逍:“天亮了写给你。”
江熙:“好。鬼爷不要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容易折寿。”
鬼自逍:“那你说一件快乐的事情让我开心开心。我都给你说了这么大的秘密,我也要听你的秘密。”
江熙想了想,道:“那我也给鬼爷说一个大齐皇帝的秘密。”
鬼自逍淡淡地“哦”了一声,兴致不是很高。